容景行衝完澡之後便離開了,沈思渺一人躺在那間酒店的床上明明累極,卻怎麼都睡不著。

那個男人臨走時說:“這場遊戲,你既然已經開始了,就沒有輕易叫停的道理!有膽子騙婚,沒膽子繼續?!想離婚,也得等我哪天膩了你,我們再說這事情!”

想到他說的這句話,沈思渺心頭一陣揪痛。

好像現在無論她做什麼,都是錯的。

沈思渺將腦袋蒙在被子裏,可那張床上到處他身上的味道,她覺得窒息的難受。

掀開被子,她撐著快散架的身子去了衛生間。

放了滿滿的一缸水,將自己泡在裏麵。

容景行出去之後,便看到了蕭山的短信:完事了麼?

簡短的四個字,是一個小時前給他發的。

男人眉心皺蹙了下給那邊的人去了電話,彼時蕭山打發了姚樂樂之後喝了幾杯酒剛剛有些昏昏欲睡。

冷不丁聽見手機鈴聲響起,嚇得他一怔。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接通道:“哎呦喂,你就不能再晚點兒給我打?”

這沒幾個小時天就亮了,非得這會子打攪他的美夢?!

容景行握著電話涼涼道:“是你先找的我!”

蕭山被他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之前要和他說的那事。

不由正色道:“你到酒吧來找我吧。”

容景行本就心情不好,這會兒他還和他裝大爺,說個事還要親自去找他?

男人凝眉道:“到底什麼事,還不能在電話裏說了?”

蕭山哼聲道:“還真不能在電話裏說,你昨晚等了一夜的人確實來過我這酒吧。”

聞言容景行麵色一沉,隨即說道:“馬上到。”

男人收了手機,大步往馬路邊走去。

容景行過去的時候,蕭山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又喝上酒了。

瞧見他來,給他也倒了一杯。

揚著酒杯道:“今天心情好,賞個臉陪我喝一杯?”

容景行皺了下眉,走過去接過那杯酒仰頭就喝完。

蕭山又給他滿上,笑道:“怎地,你這火瀉的不暢快啊?”

從他帶著人走出去,到現在淩晨兩點。

這中間好歹也運動了三四個小時,這都沒讓他痛快?

蕭山忍不住意味深長道:“你這精力,就小嫂子那身板怕是吃不消吧?好歹悠著點,回頭再將人嚇著,不給你上床!”

容景行悶聲又喝完了杯子裏的酒,放下酒杯不悅問道:“人呢?”

蕭山揚眉道:“走了啊,這都什麼時候了?!”

“耍我?”容景行偏頭有些不悅的目光看著他問:“見了什麼人?”

說起這事,蕭山倒是不得不正色起來:“你一直想見卻沒見到的,劉主任!”

聞言容景行忍不住皺了下眉頭,劉原那個人他最近約了好幾次了,都推脫說沒空。

容景行知道他是故意躲著他,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和一個初來海城的人見了麵?

這倒是稀奇了。

難道城南那塊地皮真的是幌子,市政這次稿這麼大動作就是聲東擊西,為了引出從國外回來的新貴?!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日後想在城南那塊地上動作的話,恐怕不太容易。

至少審批上,就是一道極其麻煩的事情。

蕭山顯然想到了他的顧慮,看著他凝眉道:“你擔心什麼,劉原不是鍾宛的姨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