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不知道他最後為什麼停下來,但是她第二天在床上足足待了一天不能動彈。
早上迷迷糊糊的,聽見電話響。
後來是那個男人接的,隱約聽見他說:“她還在睡,你們先去,就這樣。”
再後來臥室裏徹底陷入死寂,她躺在床上一整天哪兒也沒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太累還是不願意起來,看見那個人。
容景行的心情也沒好到哪去,男人早上打了幾個電話之後,便一直坐在陽台抽煙,身上的兩盒煙抽完了,又叫服務生送了兩包上來。
太陽漸漸落下,床上的人還不見要起來的跡象。
她在和他賭氣,昨晚他是被她氣狠了,說話有些重,力度上也沒有控製。
依稀記得後來她趴在枕頭裏肩頭聳動的模樣,大約是真的弄痛她了,他從未見她哭的那樣傷心。
男人想到這裏不由心情煩悶,起身撚滅煙頭朝著床上的女人走過去。
沈思渺抓著被子當著那張臉,對於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故意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容景行走過去拿開她蓋在臉上的被子,便見那張臉上淚痕明顯。
男人無聲歎息一聲問:“想吃什麼,我下去買?嗯?”
聲色低柔的很,帶著一絲絲討好的味道。
他這算什麼,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
可沈思渺那顆心,早已在他昨晚的言辭中,動作中傷痕累累,又豈是他一句話討好得了的?
她閉著眼睛一翻身,徹底不再理會他。
容景行看著女人僵得筆直的背影眉頭深深地皺起,歎息道:“你睡會兒,我下去看看。”
男人說完,起步拿過外套往外走。
那聲關門聲之後,屋子裏徹底恢複安靜。
沈思渺緩緩睜開眼,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強撐著不舒服的身體收拾了東西。
那時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她和他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們不適合……
容景行打包了兩道菜回來敲門的時候,屋子裏怎麼都沒回應。
他以為她還在賭氣,叫來服務生幫忙開了下。
房門一打開,他放下東西便看見空蕩蕩的床鋪,床頭她的那隻箱子也不見了。
男人眉心狠狠地皺起,給她打電話提示關機。
沈思渺出了酒店攔了車之後,給主編發了短信說臨時有事先退團了,祝大家玩得開心。
之後便關了手機,她現在誰的電話也不想接。
昨晚那場“戰爭”之後,她想了一天,現在腦子好像漸漸變得清醒起來了。
他明知她沒懷孕還要娶她,不是因為她在他心底多特別,更加不可能是因為喜歡。
他隻說覺得她用的順手,她在他心裏其實不過就是個玩物。
多麼叫人刺痛的事實……
沈思渺不告而別,容景行又急又惱!
但是他後來轉念一想,她母親還在海城,她不會丟下於念秋不管。
男人陰沉著一張臉回到自己房間收拾了東西,又去了機場。
鄧易在淩晨接到接機的指令,差點以為自己是做了場夢、
這人不是前天才去的海湖,怎麼一早就回來了?
去機場一看,容景行臉色黑沉如鐵,鄧易在心裏哀嚎了聲。
這顯然是夫妻“交流”的不愉快,負氣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