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隻覺肚子疼的厲害,疼的她都沒什麼力氣去掙脫那個男人的懷抱,隻能任由他抱著。
男人的手擱在她身上,像是烙鐵一般炙人。
她一張臉疼的扭曲,眉毛擰成一條,呼吸都跟著不暢。
沈思渺後來意識漸漸模糊,腦袋一歪栽在了容景行胸口。但是身下的血,卻一直在流。
容景行三十多年的人生,從未像此刻這樣慌張過。
“司徒健!”空蕩的醫院長廊裏,響起男人歇斯底裏的吼聲:“司徒健!”
有醫護人員察覺異常,立刻推著推車過來。
司徒健被人從樓上叫下來,看著已經昏迷的人立刻叫人推去檢查室做一應檢查。
姚樂樂跟過去的時候,男人身上的血跡還沒有幹涸,她幾乎控製不住的便慌了。
向前一步一把拽過那個男人的手腕厲聲質問:“容景行,你對她做什麼了!你是還嫌棄她不夠慘是不是?!”
這幾天她忍他好久了,要是不擔心影響思渺的情緒,她早就想找這個男人說上一說了。
眼下姚樂樂的情緒有些控製不住了:“拜托你離她遠點,我求你!好不好!”
她的思渺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被這男人被他的整個家族戲耍於股掌間?!
容景行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女人,然後抬手將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拉開。
長廊很靜,靜到都能聽見說話的回聲:“抱歉,她現在還是我孩子的母親。”
一句話,將姚樂樂拒絕的徹底,又那麼讓人無從反駁。
姚樂樂冷哼笑道:“也許很快就不是了呢,若她不是的話,你是不是就甘心了?她身體差成這樣,誰知道這個孩子……”
未等她說完檢查室的門忽然打開,司徒健站在滿口摘了口罩微微吐出一口氣開口道:“她沒事。”
姚樂樂一聽這話,頓時鬆了口氣。
容景行擰著的眉微微舒展了些,但卻仍然站在那裏,目光緊鎖著他似乎還在等著下一句。
司徒健走過去蹙眉道:“胎兒也還在,不過情況不好。她現在情緒不能有絲毫的起伏,這對她和胎兒來說都不好。”
姚樂樂一聽這話,剛剛鬆下的一口氣,瞬間又提了上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那個孩子還在,還是……
當然她最不樂意見到的,還是思渺受傷。
她向前一步問道:“若是我想帶她轉院呢?”
“轉院?”司徒健有些詫異道:“住在我這裏,對她來說,恐怕是全海城最好的醫院了。”
無論是醫療技術,或是保密程度來說,他說第二無人敢說第一。
姚樂樂微微的偏頭看了一眼身側的那人說:“我怕她又看見不想看見的,情緒激動下那個孩子真的要保不住了。”
司徒健抬手摸了下鼻子,偏頭看向容景行道:“所以最近,你還是少出現?”
裏麵傳來推車的聲音,司徒健眼神示意容景行避開。
姚樂樂站在那裏瞪著那個男人,直到他走去角落才抬腿進去。
沈思渺醒了,但是她不想睜眼。
姚樂樂抓著她的手說:“思渺,我在這裏你別怕。”
沈思渺微微抽開了被她握著的手,轉頭徹底背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