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拐入小區,沈思渺將車停穩,容景行推開車門站出來。

鄧易已經和司徒健接頭,瞧著車裏出來的人快步迎了過來。

“哪兒傷了?給我看看!”司徒健緊張的問。

那人卻還鎮定從容的指揮鄧易道:“幫太太把後備箱的東西拎上去。”

司徒健原以為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拎出來一看就是些日常用品。

他忍著內心的惡寒說:“祖宗,上去咱先看看傷!”

鄧易趕緊提著東西跟上去,沈思渺怔了下起步跟過去。

到了房門口,鄧易等她開了門將東西放進去之後便轉身去了隔壁。

沈思渺將袋子裏東西拾掇出來,分門別類的擺在冰箱裏。

抬眸看了眼時間,十點。

隔壁房間內,容景行坐好之後,司徒健便幫他清理傷口。

索性隻是被子彈擦傷,傷口也不算太深。

他不由地哼聲道:“今兒晚上到底怎麼回事,這些事不是早在幾年前就沒有了嗎?”

容家早年是不太平的,容景行接手容氏的時候還是很亂,不過這幾年容景行的雷厲風行,心狠手辣的名聲傳出去之後,很少有人再敢明目張膽的下手了。

今晚接到鄧易的電話,司徒健差點嚇出心髒病來。

此刻屋子裏也就司徒健,容景行和鄧易在,男人倒也不隱瞞道:“今晚是個偶然,但是那些人應該布局很久了。”

否則不可能他和思渺剛出來,就被人逼著走錯了道。

這一切看似偶然,但其實每一步都是精心計劃許久的。

現在想想,其實不免心有餘悸。

司徒健一邊清理著傷口一邊說:“算你命大!”

容景行輕笑一聲道:“倒不是命大,隻是因為身邊跟著個人,不敢鬆懈。”

若不是沈思渺最後關頭忽然找回去,他也不知道最後的結局到底會如何。

男人想到這兒不由偏頭問鄧易:“太太呢?”

鄧易楞了下,“我幫她將菜送過去之後,她進屋之後……就沒出來。”

他覺得這麼說挺紮心的,於是補了句:“她或許累了。”

“嗯。”男人應了聲並未多說什麼。

倒是司徒健像是這才反應過來般,驚詫道:“這麼說沈思渺陪你經曆了那場浩劫?!”

他驚得張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

可想起剛剛樓下,沈思渺是從駕駛位下來的……

天哪!

司徒健驚得魂都掉了:“她的狀態才剛好點,你怎麼敢!”

萬一那小啞巴要是刺激過度下,病情嚴重的話,多糟糕!

男人微微哼笑道:“事實好像比你預估的好的多。”她經曆了於念秋的死,又在得知懷孕之後好像變得比從前堅韌許多。

司徒健歎息道:“無論如何,她還是個病人。”

自閉症那種東西,並非一兩日可以恢複的。沈思渺最近情況是好轉不少,可是司徒健覺得還是不能大意。

他說罷想起什麼道:“對了,我建議沈思渺生完孩子之後,再帶她去做個檢查。”

男人有些緊張的問:“她還有什麼其他問題嗎?”

司徒健微微搖頭道:“問題倒也談不上,畢竟本來就是她自身的問題,她不會說話是後天溺水形成的,我是想看看有沒有辦法幫她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