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
沈思渺到底還是叫了樓下的司機,讓他開著車去了城南的項目地。
她趕到的時候,現在已經拉起警戒線,天空裏淅淅瀝瀝的飄起雨,暮色沉沉她看不見那個男人在哪裏。
隻看見有人在雨幕裏來來回回的走動,坐在車裏還能聽見外麵的聲音:“再看看,還有沒有人被壓著,檢查仔細。”
沈思渺目光掃過那些人,沒找到她熟悉的臉。
有人抬著擔架從她的車邊經過,但是她不知道抬著的到底是什麼人,耐心隱隱不安。
從車上拿了一把傘,她推開車門下去。
司機見她這舉動,有些擔憂的喊了句:“太太!”
沈思渺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不要擔心。
司機哪能不擔心,他趕緊找了地方將車停下追過去。
沈思渺撐著那把黑色的雨傘,站在不礙事的地方盯著來來往往的人看著。
司機站在她身後掏出電話給容景行打過去,可那端一直無人接聽,他不由也開始有些擔心。
沉沉雨幕裏,沈思渺站在那裏目光所致都不是她要找的人。
她握著的手緊了緊,眉心擰著。
隱約還能聽見那些人在叫:“還有一個人,趕緊去幫忙救出來!”
她恍惚了下,思緒有片刻是空白的。
再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尋著那些人步伐走過去的時候,她看見了那個男人……
容景行眉頭緊鎖,臉上擔憂難掩,臂彎裏抱著一個受傷的女人,女人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沈思渺認出那是……鍾宛。
踏出去的步伐生生頓住,直到那個男人抱著鍾宛上了救護車,仍舊沒有反應過來。
這時司機才看見那個男人的身影,他向前一步站在沈思渺身側道:“太太,那是先生!您不過去嗎?”
剛剛容景行步伐太快,加上沈思渺手上的傘太大,男人並未發現站在雨幕裏的女人。
沈思渺微微地搖了搖頭,然後撐著傘轉身往車邊走去。
站在車門邊熄了傘,她拉開車門坐進去。
司機趕緊也拉開車門坐進去,偏頭看著她問:“我們現在是回去,還是去找先生?”
沈思渺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這會兒功夫已經八點多,再回去的話又要一個多小時。
這雨似乎越下越大,不太安全。
她想了想在手機上敲下一行字:找個地方先住下,明早再說。
來的時候,大約是太擔心,這會兒確認他沒什麼事之後,她覺得困的很。
司機點了點頭,開著車往城南的區中心去。
二十多分鍾後,車在一家還算過得去的酒店停下,司機拿著東西去開了房間,然後將房卡交給沈思渺。
她上去洗完澡倒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下了。
晚上零點多,司機冷不丁接到了容景行的電話。
男人那會兒剛將鍾宛在病房安頓下來,掏出手機一看這才發現安排在民樓的司機給他打了好幾通電話。
來不及思考,立刻回了過去。
容景行皺眉問道:“是沈思渺那邊出什麼事情了嗎?”
司機被吵醒,聲音還有些迷糊:“沒有,太太沒事……她現在在城南。”
男人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你說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