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澤”從沙發上站起來,夾著煙朝著癱坐在地上的鍾宛走過去。
看過他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眸,鍾宛仿佛瞬間被人抽空了力氣!
她想走,可是卻被男人抓住了脖子!
那個男人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雄獅逮到了獵物,隨時要將她一擊斃命!
鍾宛抬手一把抓著他的手腕,驚恐睜大雙眼看著他說:“你不說你恨宋曼嗎?如今沈思渺幫你除之後快,你還有什麼好計較的!你要是真的那麼顧念母女親情,你去殺了沈思渺啊!她現在被關著,容景行也不聞不問,是你絕佳的機會!”
男人掐著她脖子的手微微用力,眯眸冰冷的語氣說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這麼不知悔改?說,那天晚上到底是否你所為!”
鍾宛咬著牙,忍著脖子上傳來的陣陣麻木痛感,堅定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之前說過,你我能否訂婚宋曼是主要關鍵點!婚都沒定,我會對她下手嗎?!”
男人勒著她脖子的手“咯吱”作響,鍾宛隻覺得骨頭似乎都跟著錯位了。
她張大嘴巴想要呼吸,可是呼不出任何氣,隻覺得死亡在漸漸逼近!
不過千鈞一發之後,那個男人還是一把鬆開了她!
她躺在地上抱著火辣辣的脖子,上氣不接下氣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到底是因為宋曼、還是沈思渺?”
“你別忘記,她可是你弟媳!她懷著容景行的孩子!”她拚盡全力的吼了這句話,想要轉移男人的注意力。
容天澤蹲在她跟前,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道:“真的不說?那我不介意找人來幫你!”
他起身就要往外走,鍾宛嚇得一把抓住他的褲腳哭道:“天澤,我真的沒有,我確實沒有啊!我已經要和你訂婚,何必對她下那樣的狠手。我一直敬重她,早年是想嫁給景行,一直對她關愛有加!我怎麼、怎麼會去做那樣的事情?!”
她忽然嚎啕大哭,看著倒又那麼幾分情真意切。
男人低眸看著趴在自己腳邊痛哭流涕的女人,冷哼一聲道:“按照常理是不會,可不排斥她要將當初那些東西重新給鍾家送過去的話,難保你不會懷恨在心,然後一時計上心頭!栽贓嫁禍!”
“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鍾宛看著他哭的撕心裂肺:“天澤,你不能這麼冤枉我!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我的確是趁機圓了假孕的謊,那是因為我知道後麵很難裝下去,索性不如趁著這機會順著台階下,日後對你好,也對我好。”
男人抬腿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起步往外走道:“給我安分待著!”
鍾宛趴在地上,在看見那扇門被人從外麵摔上之後,臉上的懼意不在。
想讓她替沈思渺去做替死鬼麼?
做夢!
她抬手摸著自己的脖子,碰一下都疼,這讓她對沈思渺更加恨之入骨!
證據確鑿的事情,容天澤竟然還想著替那個賤人翻供,這簡直叫人火冒三丈!
從鍾宛病房出來之後,張毅一直跟在那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