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十點。

沈思渺在這天早上約了許江,她之前發給樂樂的彙款單雖然不全,但是已是大部分。

上一次和許江見麵之後,她便將那份東西發給了他。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有消息了。

咖啡館內此時還沒什麼人,沈思渺趕到的時候許江已經到了。

她剛一落座,便見許江推來一份東西:“我前天回了一趟我父親生前居住的別墅,找到了一些東西,也許可以和你的那些賬戶對應。”

沈思渺接過翻看之後忍不住皺眉,賬戶果然是和她母親留下的一樣的!

可是他父親留下的東西,同樣沒有戶名。

那些賬戶許多都已經注銷,姚樂樂去銀行問過,那邊不同意將已注銷的賬戶信息調出來。

沈思渺猜測,這事少不得容景行的施壓,他是想讓她徹底沒有法子追查下去。

找不到人名,無法對應的話,很難猜到宋曼到底與什麼人做了那些交易。

她微微吐出一口氣,然後便見許江又遞來一張手寫紙。

紙張有些泛黃,字跡卻仍舊十分清晰。

沈思渺拿起看了一眼,上麵清晰記載著賬戶的戶名,以及哪一天做了什麼交易!甚至連交易金額都一清二楚!

她眉心皺蹙了下,捏著紙的手一緊,新的問題又來了。

這隻是一張手寫紙,並非銀行彙款單交易記錄,就算拿出去,恐怕也做不了證據。

許江看穿了她的想法,凝眉道:“這東西的確無法作為證據,就算拿出去,宋曼也可以說成是商業往來,無法作為銷贓憑證。”

沈思渺皺眉抬眸看向他,按照他所說,他們做了這麼久的努力都是白費了。

“不是白費功夫,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東西還在,藏起那些東西的人必然和此事有牽連,隻要找到那些東西,來個人贓並獲,到時候還怕這件事不能水落石出嗎?”

沈思渺微微凝眉,她不是沒在找那些東西,她一直在找,隻是那些東西像是銷聲匿跡一般。

許江指著彙款上的人名說道:“鍾玉田,容麗平都和這件事有牽連,你仔細想想,當晚是否忽視了什麼。你在容家老宅住了那麼久,當晚的事情發生的那麼緊急,能在最短時間內不著痕跡運走那些東西的人,肯定不多!”

沈思渺皺眉思索,宋曼將東西、藏在三樓閣樓,每件東西都是價值連城的,那尊金雕分量應該不清。要在那樣的情形下,極快的將東西轉移到樓下在順利避開容家門衛傳遞出去,幾乎不太可能。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直接在閣樓處理掉!

老宅閣樓後麵便是後山,疏於防衛的地方,不排除有人一早安排好人等著!當然這隻是揣測,驗證揣測最好的辦法,便是過去看一看!

隻不過她現在已經和容景行離婚,想要再度去容家老宅已是不可能。

許江凝眉道:“當晚第一個發現你傷人的人是誰?”

沈思渺秀眉微微擰了下,印象中好像是顧嫂?又像是容衍?

不,不對!

是鍾宛!

沈思渺抬眸看了一眼許江,在桌上寫下一個“鍾”字。

許江眉心微擰了下:“既然已經確定懷疑目標,接下來我們便從這個目標身上找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