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和姚樂樂選完衣服出來的時候,鍾宛已經試了衣服離開。
若是之前,她可能還有閑情仔細挑剔一番,如今她早已沒那閑工夫。
容景行那不是要以容天澤的名義和她訂婚,他必然是有別的算計。
他父親在書房的那通電話,讓她很是不安,他是如此重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保不齊到時候,他會犧牲她來保全鍾家!
她必須盡快找到容景行,趕在他出手前和他說清楚!
鍾宛從商場離開之後,直接開車去了森遠。
最清楚容景行的行蹤的隻有安娜,她必須去問清楚那人現在在哪!
鍾宛趕到容氏大樓的時候,安娜正在一個股東的辦公室談話,等她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瞧見人,她似乎有些意外隨即笑道:“鍾小姐還有事嗎?早上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啊。”
鍾宛走過去關了辦公室的門,反鎖起來道:“你知道我來是為什麼,我想見他,他到底在哪。”
安娜垂眸笑道:“先生出差了,在臨城。”
“不可能!他在臨城沒有什麼業務,就算有,也不需要他在這個時候親自出去!”鍾宛語氣堅定。
安娜抬眸看著她凝眉道:“你既然如此肯定他還在海城,那也該清楚,他為何避而不見。”
“我……”鍾宛囁嚅了下道:“宋曼不是我傷的,我發誓。”
安娜看著她搖頭道:“你跟我說沒用,得先生信,如今宋曼女士躺在病床昏迷不醒,你該清楚他在惱什麼。”
“可人真的不是我傷的!”鍾宛凝眉道:“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安娜輕笑一聲道:“這事您和我說沒有用,得明天晚上親自和他說了。”
明天晚上?
鍾宛蹙眉道:“我等不了明天晚上,我今天就要見他!”
“他現在人在哪兒,我都不知道,真的沒辦法幫到你。”安娜收拾了東西看了下腕表道:“不早了,我要下班了。”
鍾宛自然聽得出來,這是她的逐客令。
但是她咬著不說,她自然也沒有辦法,隻好轉身離開。
鍾宛開門之際,安娜輕笑一聲道:“其實既然和你無關,您也不必憂心,先生並非不分青紅皂白的人。鍾小姐,您說是嗎?”
聞言鍾宛回頭看了她一眼,她試圖在安娜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那個男人的助理和他一樣,都是那麼的高深莫測!
鍾宛咬了咬牙,開門踏出去。
她走之後,安娜給容景行去了電話:“鍾小姐剛剛來過公司,說是有事和您說。”
“不急。他那邊如何?”
一個他字,讓安娜怔了下,她反應過來後開口道:“那邊沒有異樣,看守的人一直有消息傳來。”
容景行沉聲道:“過了明天,一切塵埃落定就可以放他出來了。”
“是。”
安娜應了聲,掛了電話忍不住想,隻怕等那位大少爺出來,又是另一場暴風雨了。
鍾宛從森遠離開之後,便氣惱異常!
這回她是真的失算了,如今東西落在容景行的手上,父親那邊也未必會向著她,萬一到時候他真的放棄她的話,等著她的隻剩無盡黑暗!
不!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鍾宛握緊了方向盤,臨時更換了目的地。
晚上七點,容麗平別墅大門緊閉。
鍾宛從車裏下來,摁響門鈴!
片刻後從裏麵走出一個保姆,看著門外的人蹙眉問:“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