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沒有想到,跟蹤他們一路的竟然是容衍?
想想容景行這一路上的不作為,顯然是已經料到了跟蹤者是何人。
容衍推門下車,對她說:“我自己去找小叔。”
安娜擰著眉看著那人起步往車邊走去,然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容景行自他開門時已經將手中的公務暫停。
“有事?”清淡的語氣問道。
容衍微微搖頭說:“沒有。”
清淡簡潔的兩個字,輕易叫人聽出其中的敷衍。
容景行不怒反笑:“既然沒事,你跟我一路?”
“小叔。”容衍忽然出聲叫他。
容景行偏頭看著他,等著他說完。
容衍遲疑片刻,說道:“你知不知,思渺有恢複說話的可能!”
他想若二叔公真的在小叔手上,就算他問,按照小叔的個性,也未必會和盤托出。
就算他願意同他講些什麼,估摸也多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容衍思來想去,決定不問了。
有些真相並不是靠問就可得來的!
車廂內安靜片刻,隨即隻聽容景行輕到近乎縹緲的語氣道:“我不關心這些。”
淡漠至深的語氣,仿佛真的對這些漠不關心。
容衍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隨即像是若有所思道:“是的,你和她已經離婚了,不關心很正常。”
容景行微微偏頭看向他說:“有些事,你也不該過分關心。”
他這話像是意有所指,容衍臉上驀地閃過心虛,隨即低頭道:“我沒有,我隻有一個想法,無論你怎麼做,無論你要做什麼,不要傷害思渺。”
容景行偏頭沉沉的目光看著他。
車廂內沉靜如水,容衍轉身握上門把,開門之際他又再度開口:“如果有人傷害她,我會拚盡權利去保護她,即使是小叔也不行!”
容景行微微偏頭,便見容推門下車。
待那扇車門被關上之後,安娜快步走來拉開車門坐進駕駛位。
“先生,去公司嗎?”
容景行揉著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說:“去一趟司徒健那裏。”
“是。”安娜見他不願多說便不再多問。
半個小時後,車停下。
安娜還未下車,便聽男人吩咐道:“你回公司,有什麼事情與我聯係。”
“先生!”安娜還是忍不住開口叫了聲:“上次,您在司徒醫生這裏的檢查結果,還未出來嗎?”
容景行怔了下說道:“應該沒什麼大事,他可能太忙忘記了。”
“哦。”安娜應了聲,差不多是認同了他的說法。
畢竟之前司徒健這醫院的確是挺忙的,想來應該沒什麼大事,否則不至於讓他將先生的報告單給忙忘記了。
容景行又交代了幾句,隨後催促她早點過去。
安娜走後,容景行起步往裏麵走去。
司徒健剛查完一圈病房,這會兒正在自己辦公室喝茶。
瞧見人來,不由蹙眉道:“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了?”
容景行皺著眉在沙發上坐下,看樣子似乎又疼的厲害了。
司徒健半刻不敢耽擱,放下杯子拎著藥箱關了們起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