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新的一天悄然開始。
查房的小護士發現不對勁之後,立刻叫來了司徒健!
病房內聚集了全院最權威的醫師,得出了一個結論,床上的人即將蘇醒!
司徒健早已料到這一天會到來,他等了這麼多天,他終於要醒了!
會診過後,他支走了病房的其他人,隻留下他自己。
五點四十分,床上人的手指動了下,然後心電儀出現波動!
男人的睫毛顫了下,眼皮緩緩掀開。
久不見光的眼睛,有些不太適應男人試了好幾次才終於看清床邊站著的人。
“醒了?”司徒健拿手在他麵前晃了下,半開玩笑的語氣問:“總不會,不記得我是誰吧?”
男人眉心皺蹙了下,隨即抬手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腕。
司徒健收手笑道:“醒了就好。”
他昏迷的這一個月,他又何嚐不是提心吊膽?
不過萬幸,他終於醒了!
司徒健走過去扶了他一把讓他靠在床頭,順手摘掉了他臉上的呼吸罩,轉身遞了一杯水過去。
昏睡多日,容景行隻覺得渾身上下處處透著黴味。
好像後背還麻木的沒有知覺,那是躺久了的緣故。
接過水杯,他放在唇邊抿了一口,放在床頭櫃。
水杯落下的瞬間,那扇門發出一聲響動,容景行微微偏頭便見安娜一臉激動的朝著他走來。
極少在他這位女助理臉上見到如此燦爛的笑容,容景行淡聲說了句:“你來了。”
安娜站在他床邊看著他,隻覺得這個人和之前無異,一樣的運籌帷幄一樣的氣度非凡!
聽著他這句話,她不由眼眶發紅,聲音也跟著哽咽起來:“您沒事就好。”
容景行笑笑沒答話。
倒是司徒健在一旁酸裏酸氣道:“哎呀呀,這還是咱那個叱吒風雲的女強人嗎?他就是睡了一覺而已,別整的生離死別的似的!”
“去你的!”安娜轉頭嗔了他一句,再度看向床上人之時表情已經恢複平靜。
她腦海裏忽然想起前不久的事情,又不由偏頭看向司徒健。
但見司徒健朝著她緩緩搖頭,示意暫時不要提及沈思渺的事情。
可誰知,男人卻主動開口問道:“她呢?”
一個“她”字,屋子裏的人都心知肚明。
病房內一片死寂,容景行臉色微微沉了下去,他目光微轉看向一旁的司徒健。
然後便見那人咧嘴一笑,朝著他走來道:“她當然……很好!你昏迷了這麼久,就不想問問公司和容家的事情嗎?”
容景行和他相識多年,彼此深知個性,一眼看出他的心虛!
不由凝眉沉聲問:“沈思渺呢!”
“景行,你剛醒……”
“你閉嘴,我沒問你!”容景行怒喝一聲,轉頭看向安娜。
安娜看了一眼司徒健,那人在朝著他使眼色。
可她太了解先生了,她若不如實相告,他有別的方法知道。
與其這樣,倒不如她來說。
安娜深呼吸道:“沈小姐之前去旅遊的第二天,不幸從遊輪甲板墜入深海,至今生死不明。”
她不敢說出沈思渺那日跳海,是因為意外得知他的“死訊”導致精神失常而……
容景行隻覺眼前一陣發黑,他凝眉一字一句的問:“你說什麼?”
安娜再度吸氣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沈小姐的喪禮是姚樂樂替她辦的,二十天前就已經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