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一片死寂。
容和平瞪了一眼宋曼,臉色不太好看。
等在門口的顧嫂,也是一臉緊張,怎麼說那孩子也是景行的孩子,太太這個態度實在叫人有些不能理解。
這人到了這把歲數,怎麼還是如此的咄咄逼人,盛氣淩人。
顧嫂急的不行,可她一個做事的自然不好多說什麼。
書房內,安娜沉默片刻開口道:“宋曼太太,就算您不顧著那個孩子,也該顧念著和景行少爺的母子情分,那個孩子是他的,難道你真的要讓他看著自己的孩子深陷危險。換個角度,您能看著自己的孩子深陷險境而無動於衷嗎?”
宋曼聽著擰著眉道:“你這什麼比喻,景行怎麼會有危險?!”
安娜低眸道:“您看,我隻是說了一下您就著急了。換方位思考一下先生的處境,隻怕他比您更焦急萬分。”
“不會的!”宋曼怒道:“沈思渺那個孩子根本不會是景行的,不可能是!”
安娜是覺得這宋曼從獄中出來之後,更加不可理喻了。
她不再和宋曼多說,轉頭看向容和平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先生那樣的人最清楚不過,誰也別想瞞住他。我猜測他要這張支票全是做做樣子以防萬一,畢竟您是了解先生的,他一向臨危不亂計劃周末,就算支票真的遞出去,他也不會縱容一個人拿著他孩子的性命換來的財富去逍遙!”
安娜停頓片刻說道:“眼下不過是權宜之計,先生如此看重這個孩子,未來這孩子要是回到容家,總不能讓孩子知道爺爺奶奶曾對她的性命危險視若無睹吧?”
容和平偏頭看了她一眼,已然懂看她的意思,她是想提醒他這個孩子容景行認了。不管他們認不認,就都是容家的子孫。
既然是容家的孩子,自然不能落下話柄讓那些外人去說!
容和平歎息道:“這件事你去辦吧。”
如此,這件事也算塵埃落定。
安娜正要離開,卻聽宋曼叫道:“不行!你連那個孩子的身份都沒搞清楚,不能就這樣算了!”
她曾親眼看見沈思渺和容衍睡在一張床上,那已經成為宋曼心頭的梗,揮散不去!
除非她親自驗過那孩子的血脈,否則她是不會輕易的讓容家的財產流落出去的!
誰知道沈思渺是不是故意使詐,做出這幅樣子,說不定就是為了騙走景行的錢!
“那你想如何?!難道真要叫人說容家為了守住錢,置自己的親孫女不管不顧嗎?”容和平敲著拐杖道:“你就不能給我安分點,讓我少操點心!一把年紀了,你以為事事都能盡在你的掌控中嗎?!”
宋曼抿唇看向安娜道:“支票給我,我親自拿到蘇城!”
“這……”安娜客氣的說了句:“舟車勞頓,您身體還未複原,還是我送去吧?”
不是她對這容家主母不放心,實在是這宋曼太太行為實在讓人捉摸不定,她不敢冒險。
萬一這支票在路上出了叉子,誰也承擔不起這責任!
宋曼挑眉微惱道:“怎麼,現在你是對我不放心嗎?!”
“不敢。”安娜低頭恭敬的語氣道:“那我陪您一道過去,也方便照顧您。”
宋曼哼了聲,擺明是對她這番說辭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