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一片沉默,那根煙在男人指間升起騰騰霧氣,氤氳了那雙本就深沉的眸。
男人偏頭看向說桌前的安娜說了句:“有時候太聰明並不是好事。”
這句話語氣不見絲毫惱意,但安娜自然知道他已經惱怒。
她立刻低頭說:“對不起,我越距了。”
男人將嘴邊的煙拿開,敲了下煙灰道:“就算老太太想,沈思渺也不會同意的。”
安娜不知道他這話,說的到底是那兩人的關係,還是關於那孩子的撫養權,一時並不敢接話。
半晌,隻聽男人悠悠說了句:“安娜,有時候並不是事事都盡在我掌握中的。我也不能,你也不能。”
他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無奈,甚至有些彷徨。
跟隨他多年的女助理,何時見他對一件事如此拿不定,不由也有些好奇,令他失控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畢竟現在沈思渺已找到,孩子也平安生下,還有什麼是她這位無所不能的老板搞不定的嗎?
安娜不確定。
半晌,門外傳來敲門聲。
安娜低頭道:“我去開門。”
容景行應了聲又道:“去安排一下,盡快送她們回去。”
這個她們,自然說是宋曼與何染。
安娜點頭道:“我即刻安排。”
片刻後,安娜離去小河進來。
來人恭敬的站在書桌前彙報著:“夏立陽沒什麼問題,就等著康複了。沈小姐那邊也沒什麼事情。’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有些敷衍,容景行何其敏銳的人,自然是聽出來了。
所以他偏頭問了句:“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河嘴硬道:“沒有。”
男人眉目頓時一沉,冷聲命令:“說!”
一個字,已飽含不悅!
小河歎息了聲,隨即開口道:“我一人過去,沈小姐並不關心您為何不過去,反而……反而問我,您何時離開蘇城。”
雖然夏立陽因為那孩子受了傷,可他們先生畢竟也因為那孩子生病了,她怎麼可以一句話不問,就攆人離開?
小河想不通,他的確是有些氣惱的!
這個沈小姐,似乎是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從前他已路非下屬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對他一個下屬都能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可現在……
容景行聞言不怒反笑:“她還說了什麼?”
小河楞了下回道:“沒有了!”
其餘的那些話,他可不敢告訴他!
容景行明顯又怒了:“到底說了什麼!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聽著他如此篤定的聲音,小河忍不住詫異的問:“您,您怎麼會知道她還有話讓我帶給你?”
男人抬眸看了他一眼,隨即笑道:“她是沈思渺,我是容景行,我了解她。”
一句話,讓小河徹底無話可說了。
他隻得說道:“她說,您留在蘇城對孩子不安全,想讓您盡快走。”
“果然。”男人輕笑道:“和我揣測的如出一轍。”
小和不解的看向他問:“您笑什麼,這都攆您走了!”
這種時候竟然還小的出來,他不嫌丟人,他這個下屬都覺得丟人。
公司裏那些人可都在背地裏討論著,說這人追老婆都追到蘇城去了,結果前妻還對他不溫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