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樓下,夏立陽步履從容朝著那個男人走過去。
然後他看著抽煙的人,笑著打了招呼:“容先生,下午好。”
兩點這時間,太陽高高掛在空中,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容景行漆黑帶笑的眸看著對麵的人,說道:“是很巧,謝謝夏醫生送思渺回來。”
聞言夏立陽不由輕笑道:“這感謝不該容先生來說,況且我送他都是本分事,她與我父母一起進餐,我理應送她。”
“你父母?”容景行不由微微眯起眼眸道:“那我改天抽個空,請伯父伯母吃頓飯吧?”
夏立陽微微一笑道:“好啊,榮幸之至。”
他答的如此幹脆,容景行有些意外,一時竟有些啞言。
他這個情敵不簡單。
夏立陽笑道:“容先生昨晚故意將思渺灌醉,又故意將她留在酒店一晚,是想氣我嗎?挑撥離間,使的不錯。可惜,你用錯了人。”
容景行敲了下手中的煙灰,淡笑著說:“夏醫生多慮了。”
“但願如此,不過我有話要留給容先生,我看病向來對症下藥,如果不對症的話,是起不了作用的,反而適得其反。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容景行吸了一口煙,隔著煙霧打量對麵的人。
他現在是在提醒他還是在警告他?
因為他昨晚的事情,所以他請出了他父母?
容景行聞言不怒返笑,轉身道:“是啊,對症下藥,夏醫生說的很對。”
日光下,夏立陽站在那裏看著那人離開,竟情不自禁的握了握自己的手。
他忽然意識到容景行為何笑了,大體是因為他失控的與他說了這麼多,早已證明他是慌了,亂了……
鎮定入自己原來在麵對情敵的時候,也是會情緒失控的。
歎息一聲,他起步朝著車邊走去。
容景行其實並沒上去,他在進入電梯前接了一通電話,所以又匆匆出來了。
給他打電話的是他的助理江荷。
電話裏,江荷冷靜平穩的語速道:“宋女士已被我接到,她說要見您一麵。”
自從容景行來到蘇城安定下來之後,他便一直沒有回海城,不過宋曼那邊他一直派人照看著。
說是一切安好。
如今她忽然來到蘇城,還是叫容景行不免有些擔憂。
助理雖是新聘的,但是安娜一手介紹的,做事老練負責。
對於之前宋曼的所作所為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所以接到人之後,便直接將宋曼安頓在酒店了。
容景行趕到的時候,宋曼已經小憩結束,正在喝茶。
這麼多年她唯一沒有改變的喜好,怕也隻剩這一項了。
容景行進去的時候,宋曼正專注泡茶,好似沒有看見他一般。
“媽,你怎麼來了。”直到他出聲叫了聲,宋曼才緩緩偏頭看過來。
那麼一恍神,她手裏的茶壺一歪,熱水險些晃出來。
容景行向前一步接過,繼續她沒做完的步驟。
片刻後兩杯茶泡好,他給宋曼遞去一杯。
宋曼接過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攏了攏身上的披肩道:“我還以為,我就算過來也見不到你呢。”
“怎麼會。”容景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隨即放下問:“您過來,是有事要和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