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行一眼瞧出沈思渺情緒的起伏,走過來抱過西西對她說:“你去將稀飯裝出來,我帶他去洗漱。”
“好。”沈思渺有些哽咽的應了聲,隨後轉身去了廚房。
一旁站著的保姆立刻搶先一步跟過去說道:“沈小姐我來。”
沈思渺應了聲走去餐桌邊上擰開了保溫壺,保姆進了廚房後不由暗暗打量下她,心中暗歎:那孩子長得和這沈小姐可真是像啊!
之前招聘她過來的江荷隻說這孩子是先生領養回來的,可她怎麼看都不像。
不過她們這些做事的,自然知道不該管的別管的道理。
所以將那隻碗送出去後,她很快又退回了廚房。
衛生間內,西西一邊洗臉一邊問:“爸爸,媽咪真的沒事嗎?為什麼她看著像是哭過?”
男人微微挑眉道:“她的確是哭過了,她……想起了你外婆。”
容景行不得已搬出了於念秋,若不然一時半會他實在不知該找個什麼借口。西西雖然還小,可有些時候這孩子十分敏感。
“外婆?”西西顯然是信了容景行的話,所以疑惑問道:“外婆怎麼了嗎?”
以前在江寧市的時候,他也有外婆。不過外婆並不喜歡他,所以他不太常常過去。
容景行歎息道:“外婆在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已經死了,你媽咪一時想起了,所以難過。”
“難怪。”孩子似懂非懂的點頭,隨後又道:“我明白了。”
容景行也不知他是真懂還是假懂,拉著他往外走:“出去吧,吃完早餐送你去幼兒園。”
西西再出去的時候沈思渺已經調整好了情緒,那孩子十分懂事的說:“媽咪,你別傷心了以後我陪著你!”
沈思渺微微一笑道:“好啊。”
吃完早飯一家三口出門,容景行開車。
將孩子送去幼兒園後,沈思渺和那個男人去吃了早餐。
從餐廳出來沒一會兒,沈思渺便接到了小河的一通電話。
說工作室這個季度的結算報告出來,需要她簽字確認好及時安排獎金的事。
容景行將她送過去之後,便開車往達海趕去,路上他便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
男人默默記下那串車牌號,隨後將那串數字發給了江荷。
抵達公司的時候,江荷已將那串數字查清楚:“是杜琳背後的那個男人名下的車,那人最近接連受挫事業一蹶不振,我怕他會對您心存報複。您最近出門還是小心為妙。”
關於杜琳背後的那人,江荷與容景行從不道破。眼下那人已經勢力不如從前,本該不足為懼。
可江荷總覺得那人不會心甘情願的咽下這口氣,都說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她的擔憂容景行不是很放在心上,他就是個正經商人,根本也沒什麼好怕的。
雖說那人現在風頭不如從前,但是怎麼說也是曾風光過的大人物,應該也做不出什麼下三濫的舉動才是。且他就算要報複,估摸蘇城這麼多的對手都對他落井下石,他一時也報複不過來吧。
不過容景行還是說了句:“我知道。”
江荷應聲正要退出去,忽又想起什麼道:“先生,前台說路非昨天下午來過兩次,您看您是否要和他約一下。”
路非和沈思渺的關係,江荷多少也是有些耳聞的。
男人聞言微微蹙眉道:“路非?”
他是有好久不曾與這個人聯係了,他們所從事的行業不太相關,雖說有沈思渺的關係,但來往的也比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