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現場出來上車沒一會,西西便睡了。
沈思渺抓過一旁的毛毯遮蓋那孩子身上,問容景行:“今日容天澤怎麼會出現?”
男人微微凝眉道:“這個問題,或許你去問路非更清楚些。”
沈思渺對於他的敷衍顯然並不高興,她微微偏頭道:“我不關心他們,我隻關心你,我不希望你卷入任何危機。”
今日齊聚於男生日宴,她驚覺氣氛不對。
車廂內沉默片刻,隨即容景行抓起她的手說:“放心,我不會陷入危險,也不會讓你和西西陷入危險。”
“嗯。”沈思渺應了聲,靠在男人肩頭說:“改天抽個時間回一趟海城吧,我想去看看母親還有容衍和許江了。”
興許是今日和於南的見麵,勾起了她內心深處對他們的思念。
車廂內沉默片刻,隨後容景行開口說道:“許江還有一個哥哥,不過早年因為他父親的事離開了海城。”
沈思渺忽然坐直了身體問道:“那他哥哥,知道許江的事了嗎?”
男人偏頭看著她說:“應該是知道了,我今日在宴會上好像看見了他。”
“是嗎?”沈思渺凝眉問:“那他和路非是相識的?”
問完這話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當年外公自殺許江父親可能也是知道內幕的。
就算不清楚全部,也不會是完全不知情的。
按照許江調查的記錄來看,或者許江那位大哥知曉什麼內幕?
沈思渺偏頭有些擔憂的目光看向容景行說:“所以,今日我們在宴會上碰見容天澤,加上許江大哥,應該不是巧合了?”
男人微微搖頭道:“不是。”
聽見他說這兩個字之後,沈思渺心頭驀地一沉。
容景行抓過她的手握在掌心道:“但那些都與我們無關,該解決的我都在幾年前解決了,沒什麼能妨礙到我們的了。”
他說這話沈思渺自然是信的,她微微點頭道:“好。”
將西西送去他的公寓之後,男人又去了隔壁她的屋子。
沈思渺那時剛洗完澡,看著推門進來的男人不由蹙眉:“有事?”
容景行隨手將解下的領帶扔在一旁,朝著她走來抱起她坐在床邊說:“說說複婚的事。”
他今日在酒宴上遇到幾個眼熟的,都在詢問他何時舉辦婚禮的事。
雖是玩笑話,但是容景行放在了心上。
上一次領證的時候,他和沈思渺沒有辦任何儀式,這回他想一起補給她。
沈思渺擦著頭發的手一頓,隨後笑道:“不是說了,這事不急,你怎麼又提起來了?”
複婚這事是他們回來後,他第二次提起了,不過她顯然對這個話題並沒什麼興趣。
沈思渺偏頭看著身側沉默的男人,笑說:“現在的狀態不好嗎?”
“你覺得好?”容景行不答反問。
沈思渺歎息一聲,誠實的點頭:“我覺得很好,許多東西不是非得需要一個東西證明一下才能衡量它的價值的。”
那紙證書,眼下在她這裏真的沒那麼重要。
容景行沉沉目光盯著她沒再開口,因為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或許在他心中,以為補辦一場盛大婚禮就能少許彌補下,之前自己對她的愧疚。可他今天恍然意識到,也許她是真的不再需要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