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被那兩人帶走之後,江荷走過來扶著容景行說:“您放心,該安排都安排好了。”
“你做事,我自然放心。”男人應了句,但是話語裏難免失落。
原本這樣的事情都應該是他親自去做的,可沒想到竟然都讓別人代勞了。
要怪隻能怪他之前,沒有早些安排這些事。
容景行被江荷牽著朝夏立陽和司徒健身邊走去,那人說:“立陽,我有話和你說。”
司徒健聞言起身道:“你們聊,我去喝杯水。”
夏立陽扶著那人坐下道:“什麼事說吧,看在今天這樣的日子上,我都可以答應。”
聞言容景行笑道:“今日邀請你來,不是讓你作為思渺和我朋友的身份出席的,我是希望你能作為她的兄長出席。”
聞言夏立陽怔了下笑道:“這樣最好。”
現場來的都是沈思渺的朋友,但是卻沒有一個親人,於念秋在幾年前已經過時,沈連城也過世了。
她倒是還有個姐姐,隻是沈安然這幾年仿若銷聲匿跡一般,想要找到她不是容易事。所以由路非和夏立陽作為沈思渺方親人出席,也算圓滿。
於是,關於沈思渺親人這一方麵,他和容景行倒是不謀而合了。她的婚宴他作為哥哥出席,此生也無憾了。
容景行微微點頭道:“周五的手術你盡力而為,若結果不盡如人意的話,也不用對我太抱歉。”
自從手術日期定下來之後,他的心緒越發平靜了。
可他雖平靜了,沈思渺卻未必見得也平靜,盡管她這幾天一直裝作很開懷的樣子,可容景行知道,她無法看開。
臨時決定辦這場婚宴,雖然有些趕,但也是他思慮再三決定的。
他從前隻覺得,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是值得珍藏的。
但是他們的回憶中,總是欠缺一些過分美好的事,婚宴便是其中一件。
夏立陽沉默片刻道:“手術還未開始,這個問題的答案我無法給你。你既然選擇我作為你的主刀醫生,就該對我放心。”
“自然。”容景行微微一笑道:“不說了這些了,這樣的日子不適合談論。”
這時,夏立陽的電話忽然一陣響,他拿出電話看了一眼。
起身接通:“沐景,有事嗎?”
下午的時候他給了那姑娘地址和鑰匙,讓她去放下行李。
容景行起身之際,聽見那人說:“我今晚不方便,與人有約,改天請你吃飯。”
他朝著夏立陽方向走過去,輕聲道:“邀請她一起吧。”
沐景是夏立陽救命恩人,也和思渺有些交集,讓那姑娘過來也不算過分。
容景行和沈思渺一般,總想成全了那姑娘的心思,讓夏立陽餘生不至於太孤單。
夏立陽微微一怔,到底還是對那頭的人說:“我在……”
那時容景行已經走去更衣室門口,那裏麵的三個女人正聊得熱鬧。
陸婷已經幫沈思渺化完妝,姚樂樂在整理她的頭紗和皇冠。
一臉豔羨道:“你看看越兒這孩子多細心,連皇冠都幫你想到了!就連化妝的這一套東西都是這孩子準備的,孕婦可用的!哎喲喂,我家寒雨和墨雨要是有這麼細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