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冷戰的比上次更久了,整整一周沐景幾乎度日如年。
這一周她刻意避開和衡遠的碰麵,不去回應那些曖昧的揣測,可她越是這樣醫院裏那些流言便更肆無忌憚。
周二這天,沈思渺帶著容景行過來做檢查。
又到了這人檢查的時間,剛進醫院便聽說了關於沐景和衡遠的事。
沈思渺和容景行相視一眼,男人不知道衡遠的存在。
難得起了好奇心問了句,“那人是沐景的追求者?”
“嗯。”沈思渺點了點頭笑說:“咱們不關心這些,先去找立陽開單子。”
夫妻二人挽著手進入夏立陽辦公室的時候,男人正在交代下屬工作。
辦公室內氣氛異常,從那位下屬的臉色來看,夏立陽剛剛應該是發了火。
那人抬眸瞧見來人擺手道:“你出去吧,自己再好好想想你這方案到底出錯在哪兒。”
“是。”那人應了聲低著頭走開。
沈思渺扶著容景行在凳子上坐下,半開玩笑道:“看來,我們今日來的不是時候?”
“何出此言?”夏立陽又恢複了那副大公無私的模樣。
他拿過檢查單刷刷寫好道:“帶他過去吧。”
聽他這語氣是要逐客了,沈思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事能讓這個一向冷靜自持的人如此失常?
容景行拿起單子,抬眸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出去。
畢竟這位夏醫生今日心情不好,他怕她被禍及魚池。
沈思渺微微看了他一眼道:“你先去,我待會兒去找你。”
說罷她看向夏立陽問:“伯父伯母回去好一段時間了,二老最近身體都還好吧?”
沈思渺提及夏家父母,夏立陽自然不好不回答:“還好。”
“那就好。”沈思渺點了點頭道:“我十多天倒是和她通話過,她說最近正在忙著幫嫂子帶小三子。”
“嗯,他們現在的樂趣也就是含飴弄孫了。”提及他大哥的三個兒子,夏立陽情緒有些放鬆。
沈思渺在這時忽地話鋒一轉:“你也該抓緊了,趁著二老精神還好,早些讓他們看見想看的,未嚐不算是盡孝了。”
她話裏有話,夏立陽又豈能聽不出來了。
八成是老太太又叫她來當說客了,她自說她的去,他不回應了。
沈思渺歎息一聲問:“我一來醫院,就有護士問我沐景和衡遠的事,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事你去問她,應該比問我清楚直接。”夏立陽並不給她麵子。
沈思渺也不惱,他越這樣她就偏要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上次我不還叫你幫著沐景把關嗎?你這個哥哥到底怎麼當的?是不是妹妹被人欺負了,你也不做一詞?”
“沒人敢欺負她!”夏立陽脫口說了句。
說完又覺得不妥,補了句:“衡醫生不會欺負她。”
“若是欺負了呢?”
“欺負了再說。”
夏立陽語氣明顯有些不耐了,但沈思渺卻不想就此揭過這話題:“那時候再說,是不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