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衡遠的話,夏立陽仿若壓根沒有聽在心上。

他神情平淡的,仿佛壓根沒有被影響到。

也確實是沒有被影響到,有些事是他自己的事,不需要對不相幹的人去訴說。

他換了衣服,走去辦公桌前,看著衡遠說:“說完了嗎?該工作了,衡醫生請回吧。”

“夏立陽!”衡遠氣結,可是看著男人平靜的表情,終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一轉身快步離開!

夏立陽抬眸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眉心微微皺了下。

中午吃飯時。

與沐景關係較好的幾個護士,悄悄向夏立陽打探她的消息:“那丫頭沒事吧?她請假不是因為外麵那些謠言吧?”

夏立陽知道她們是擔心沐景,於是搖頭道:“不是。”

至少不該全是因為那些謠言。

那幾人聽著鬆了口氣,隨即不由氣惱道:“也不知是誰那麼無聊,放那樣的消息出去!現在害的醫院都跟著出名,真是卑鄙!”

那幾人小聲議論:“可是沐景向來人緣好,她在醫院沒得罪過什麼人啊。”

夏立陽靜靜聽著,是啊,那丫頭人緣好,往日是不會得罪什麼人的。

那麼,到底是誰呢?

男人一時也想不通。

這天下午兩點,沐景已經到了南城,全城最繁華的那塊墓地。

一下飛機,便聽見有人討論,沐天山為她母親舉辦的祭祀,眾人稱羨:“這位沐太太即使去世了,還能這樣被南城首富沐先生惦念在心,也不枉此生了。”

沐景在心中冷笑,她那位好父親永遠知道利用時機,就連死去的人都能被他再度利用!

可悲嗎?自然可悲!

不僅可悲,還很可恨!

可偏偏那人是她父親,她恨不起……

沐景放下手裏的白玫瑰,彎腰蹲在那裏撫摸照片上的人,她長得和母親很像,以前母親總說,她是她年輕時候的模樣。

以前她們一起去參加酒宴,都能被人誇讚是姐妹花。

真的一點不誇張,母親雖然整日操勞家事和公司,但是她保養的極好,看著不像是步入中年的女人。

人人都說,南城首富沐先生命太好,女兒聰慧,老婆賢惠又漂亮。

可是沐景不明白,為什麼擁有這麼美好的家庭的,他還是要出軌。

人為什麼,總是不知道珍惜眼前的人或者事?

她摸著墓碑上的照片,笑道:“媽,你知道你以前錯的多離譜嗎?你拚命的想要將自己變成一個優秀的女人,拚命的想要留住他,最後還是失去了他。你給他維持著表麵的風光,掩飾他出軌多年的真相,掩飾他換了一個又一個情、人的真相,你以為他會回頭看你一眼。可是你錯了,那個的人心不在你身上,無論你做什麼都是徒勞。”

“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在悲劇發生前讓你們離婚!至少這樣,你也不至於到死都頂著沐太太的名頭!他那樣的人,不配有你這樣的妻子!”

沐景說著還是忍不住哭了,不配又能如何?

結果到頭來,那人還是霸占了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