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
沈思渺和夏立陽吃完飯之後,便回去了。
她到家的時候,難得容景行今日也早早地回來了。
沈思渺經過廚房,海媽正端著給那人泡的茶往書房走去。
她伸手接過道:“我來。”
推開那扇門,容景行正專心致誌的在寫字。
沈思渺看了一眼,這幾年他的毛筆字是寫的越發好了。
放下手裏的盤子說道:“難得最近你也有這閑心,能在這練字。”
男人輕笑一聲,不難聽出她話裏的挖苦:“我閑情再好也不如你,中午瞥下自己的丈夫和別的的男人去吃飯,我看你這膽子是越發大了。”
聽聽他這話,酸味都嗆鼻了!
沈思渺見他寫完最後一筆,拿過他手裏的毛筆擱在一旁道:“立陽心情不好,我與他吃頓飯怎麼了?都多少年了,難不成你還要為了這事吃味?”
“再過多少年,也抹殺不了他曾是我情敵的事!”男人伸手寵溺的捏上她鼻尖。
沈思渺凝眉,聽他這語氣莫不是真的還介意吧?
她輕笑一聲,端起一旁的茶盞塞去他手裏道:“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他現在可沒心情關心我。滿腦子怕都是沐景的那些事呢,夠他苦惱一陣子了!”
容先生喝了口茶,攬過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苦惱什麼?他不是不喜歡沐景嗎?如此不是正好?”
他這話,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成分。
誰叫那人當初那麼明目張膽和他搶老婆?
沈思渺抬眸看了他一眼,聽出這人話語裏的故意,不由笑著搖頭:“你啊,真不是個好人!”
“嗯,我的確不是個好人。”男人低頭碰上她額頭笑道:“我隻對你好。”
沈思渺笑:“一把歲數了,你越發地油嘴滑舌!”
容景行看著她笑道:“對著你,我控製不住。”
“貧嘴!”沈思渺嗔了他一句,心底卻是興奮的。
她抱著那人的脖子,同他說起沐景的事:“知你在南城沒什麼業務往來,但我猜你的朋友應該有涉及的,不如你和人打個招呼吧。那丫頭這麼單槍匹馬過去,我怕她吃虧。”
到底是太年輕了些,況且還是個女孩子,沈思渺怕她吃苦頭。
容景行凝著的眸歎息道:“這事你是多操心了,夏立陽不會坐視不理的。他人在雖在醫學界,但夏家在商界也不算默默無名之輩,且他們距離南城較近,沐景吃不了大虧。”
當然也不可能一點虧不吃,但容景行私心覺得,若那姑娘未來真的打算躋身商界,眼下才剛剛開始,吃點虧對她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你這麼了解?”沈思渺後仰著靠在書桌邊緣,眯眸打量他說:“可剛剛聽你的語氣,好似並不覺得立陽會出手啊?”
這會兒,話風怎麼就變了?
容景行捧著她的臉笑,“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所以這樣的忙夏立陽一定會幫。你若真還期待他與沐景能發生什麼,這事我們便不能出手了。總要給他機會,瞧清自己的真心。”
他這麼一說,沈思渺不由笑道:“就屬你最腹黑!”
男人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低頭捧住她的臉吻下去,呢喃道:“說完了別人的事,是不是也該說說我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