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我就得給嗎?!”
沐天生又沉聲說了句:“她一個女孩子,拿著這麼大公司能做什麼?到時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語氣裏不難聽出重男輕女的觀念,風雅彎唇一笑,幫他正了正領帶。
賠著笑臉說:“我就是嘴快失誤,說錯了話。你那麼生氣做什麼,不給就不給,我還不都是為您考慮。您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支持您。”
“嗯。”沐天山的情緒被她這些話又撫慰了不少。
有個不聽話的女兒是家門不幸,好在他新娶的這小妻子還算懂事乖巧。
男人抓過她的手印上一記吻說:“就屬你最懂事,我這輩子有你和兒子也無憾了。”
風雅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瞧你這話說的,未來說不準咱們還能再生個一兒半女的,屆時你又要怎麼說?”
這話可謂說到了沐天山心坎裏,到了他這個年紀,最喜歡聽這些變相誇他老當益壯的話。
男人看著她的目光沉了,語氣也帶著笑,“要真能如此,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以前算命的說他命中缺子,後來那女人一連懷了好幾胎都是女孩,他都開始信了那話,不打算再要孩子了。
沒想到到了不惑之年,竟然還真的讓他折騰出一個兒子來!
想起那兒子,沐天山臉上所有的陰雲都能散去。
同時他眼底也閃過狠覺,就算真是他的女兒又如何?她那麼不聽話,壓根沒將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裏,他還要給她留下什麼顏麵?!
風雅沒有錯過他眼底情緒的變化,她藏起眼底的得意,嬌羞道:“我還能要什麼啊,就盼著你和我們母子長長久久平安相守了。”
沐天山常年布滿算計的眼眸,在這一刻看著麵前的女人也柔軟的不像樣子。
都說最暖不過溫柔鄉,他現在深覺這話的真諦。
回想當年與那個女人的生活,真是一場笑話。
——
夏家宴會這日一大早,蘇城的沈思渺和容景行便出門了。
沒有帶孩子,隻他們夫妻前往。
出發前沈思渺在車內聯係了夏立陽,那人已於三天前趕去禹城,他這次難得如此積極倒是叫沈思渺有些意外。
她將這事和容景行說了下,那人隻笑不語。
而南城距離禹城並非太遠,所以沐景這天早上並不急著出門。
陳敬一早將她的禮服,以及幫她做造型的師傅帶去了別墅。
沐景看了一眼禮服,和她往日穿的尺寸一樣,不大不小。
她笑說:“敬哥哥做事我放心,不急,我們吃了午飯再準備出門。”
從南城到禹城約莫一個多小時行程,他們午飯過後出發是趕得上的。
後來陳敬跟著沐景去了書房,說起沐氏內部的財務問題,她懷疑有人做了假賬。
陳敬蹙眉道:“這事光憑你手上的東西不足以說明問題,那些人很有可能反口說你手裏的證據是假的!”
他歎息道:“夫人去世後,原來的財務部負責人早已被人更換了。”
“誰?”沐景問出這個問題,可隨後她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多餘了。
除了風雅,不會有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