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坐在大廳沙發上賴著不走,前台的姑娘也沒有辦法。

來者是客,她們不僅不好將人攆走,還要不斷給她端茶送水。

畢竟先生不見歸不見,公司基本禮儀不能少。

中午那幾個姑娘輪流去吃飯,吃飯時少不得議論那位稍顯年輕的沐大小姐。

“她看著和張姐姐差不多大啊,長得比報紙上拍到的照片要漂亮些。”

有人哼聲道:“畢竟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從小培養的氣質能查到哪去?”

“聽說她那位男朋友,也是數一數二的名人!”

有人哼聲不認同道:“什麼男朋友啊,還不是找過來要奪家產的幫手?豪門大院這些事不都這樣嗎?她現在和親生父親在爭奪財產,這樣無情無義的女兒有什麼好羨慕的?”

這話在不明所以的人聽來,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幾個姑娘不吭聲了,再想到客廳坐著的沐景,也沒那麼羨慕了。

人越是有錢,這親情也越是涼薄寡淡,有錢也未必好。

前廳。

司機給沐景遞了一份盒飯,她快速吃完又坐回了沙發上。

等前台幾個姑娘過去的時候,她還坐在那裏翻著他們公司的簡報資料,好像一絲也不著急。

樓上曾飛中午都在開一場跨國會議,眾人吃完散場他才出去。

秘書跟在他身後,幫他點餐之後便離開了。

食堂內有新來不久的保潔員在清理現場,說起了樓下坐了半天的漂亮姑娘不由多議論了幾句。

“聽說那姑娘是沐氏董事長的女兒,長得還真是漂亮。”

“那可不,有錢人家的女兒氣質自然不用說。”那人神秘兮兮道:“沐天山命好,亡妻漂亮,女兒也漂亮,聽說他剛娶的小妻子也美的不行!”

另一人哼聲:“這你就不懂了吧,隻要有錢不漂亮也可以變漂亮!”

兩人說笑了一陣,感歎道:“說來還是去世的那個女人命苦,她從高樓一躍而下又如何?丈夫轉身就跟了別的女人,還生了兒子!隻怕未來這公司會不會是她女兒的都不一定!”

說起這個,保潔大媽也不忘拍自己老板的馬屁:“還是咱們曾總重情義,太太故去幾年了還是孤家寡人。”

“就是,沐天山怎麼也不能和曾總相提並論。”

二人說笑著離開。

曾飛頂著一頭花白頭發,穿著普通衣服坐在那裏靜靜用餐,全程頭都沒有抬一下,卻將那二人的話都聽進了耳朵裏。

沐天山那個女兒找到公司來了?

片刻後秘書已經吃完,朝著他走來,接過他手裏的空盤遞去一旁道:“先生,回辦公室嗎?”

曾飛擦幹淨嘴巴點頭問:“沐天山之女來公司了?”

沒有想到他問起這事,秘書怔了下說:“是的,現在還在一樓大廳。我怕惹您心煩,沒將這事與您通報。”

“嗯,讓她等著吧。”曾飛語氣淡淡說了句起步離開。

秘書不由鬆了口氣,他猜先生也不會願意見那丫頭,隻是不知是誰這麼多嘴,將這事告訴了先生。

曾飛沒有直接去辦公室,他去了健身室,休息片刻後在跑步機上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