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沒說話,因為這人和他的距離太近了,她此刻其實是有些危險的。
她隱隱覺得,胡勁鬆心理有問題。
剛剛故意說那些話,其實就是為了故意激怒他,但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不能再繼續。
她現在被他困著,自己逃出去根本不可能,隻能等外麵的人發現她好譚佳失蹤,找到她們的下落!
在這之前,她得為自己拖延時間。
“你放開我,我想喝水。”沐景忽然開口。
胡勁鬆微微挑了下眉,退開道:“前麵有小賣部的地方停一下,給她買瓶水。”
司機微一點頭,示意知道。
沉默片刻後,沐景開口問:“你打算帶我去哪兒?你要知道,我忽然消失這樣的事必定會引起沐氏混亂,你藏不了我幾天。”
“不急,一時半會我想那些人找不到你的,到時我該做的事,不該做的事都做的差不多了,不怕你被他們找到。”
沐景遲疑片刻道:“我勸你還是及時收手,這樣我們還能做朋友。”
“朋友?”胡勁鬆像是聽見了什麼好像的話:“誰要和你做朋友,你別自作多情了!我不缺朋友,缺女人!”
他的秘密都已經被她知道殆盡了,她竟然還奢望和他做朋友?癡人說夢!
胡勁鬆湊近她頸邊輕嗅一口,一臉陶醉道:“我對你日思夜想,你總會明白我對你的感情有多深的!”
沐景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她後仰著避開他的距離說:“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說服風雅甘願替你賣、身的。”
大約是‘賣、身’這個詞刺激到了他的神經,他的臉色一瞬間再度陰沉下來。
沐景換了個說辭:“你是怎麼說服她,為你接近我父親的?”
想她父親一輩子不可一世,最後卻被風雅和胡勁鬆玩弄於鼓掌間,他的憤怒可想而知,所以他在得知那孩子並非自己親生之後那麼對風雅一點不奇怪!
胡勁鬆不願和她說這個話題,但偏偏她似乎對這話題很感興趣。
他想和她聊天,於是隻能開口說:“這個問題你得去問她,或許她比我更清楚。”
渣男典型慣用的推卸責任方式無疑了。
沐景笑笑道:“她對你一往情深,你不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嗎?”
“過分?那是她自願的。”胡勁鬆看著她笑道:“就像我喜歡你一樣,是我自願的。”
聽到他說喜歡自己,沐景覺得惡心。
她不能看他那張讓她惡心的臉,也懶得和他開口了。
明天一早,隻要公司的人見不到她和譚佳,一準會起疑的。
在這之前,她要拖住胡勁鬆。
約莫十分鍾後車停了,司機下去從小賣部買了一瓶水遞給後麵的人。
胡勁鬆接過擰開問:“我喂你?”
沐景說:“你幫我鬆開繩子。”
“那是不可能的,你可以選擇不喝?”胡勁鬆作勢要將那瓶水往自己嘴裏遞。
“你不許喝!”沐景怒聲叫了聲,製止他的動作。
這個男人實在很惡心,要是喝他喝過的瓶口,沐景怕自己會被惡心的無法安眠。
她看著那人說:“倒在蓋子上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