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邊，居然躺著一個同樣赤裸的男人！
程歡渾身都在顫，昨晚的記憶全數回籠。
茶，下藥，暈倒....然後呢？然後呢？
她為什麼不記得了？為什麼不記得！
她飛快地套上衣服，落荒而逃，立刻打了一輛車衝到醫院，飛快地掛完號，跑進婦科檢查，等檢查結果說她昨晚發生過性行為的時候，她隻覺得天都要塌了。
“避孕，避孕藥...醫生，請你給我開避孕藥。”
直到程歡的身影徹底消失，診室裏才傳出打電話的聲音。
“蘇小姐請放心，按照您的要求，告訴她昨晚被人性侵過，不過我發現她已經懷孕了，您放心，您放心，已經給她開過致使胚胎畸形的藥了，那個，蘇小姐，我升任醫師的事還麻煩您多費心，謝謝蘇小姐。”
......
程歡失魂落魄地回了家，走進浴室，一遍又一遍地衝刷著自己的身體，直到皮膚都被她摩搓的幾乎滲血，她才搖搖晃晃地走出了浴室。
“發了離婚短信就夜不歸宿，程歡，誰給你的膽子？”
突如其來的男聲刺入耳膜，嚇的她雙腿一軟，直接跪坐在地上。
她抬眸，卻正好看到正皺眉看著她的越言。
程歡如墜冰窟，立刻裹緊了身上的浴袍，手腳並用地從地上爬起來，卻連站都站不穩，重重地砸在地上。
“......”
越言看清楚她肌膚上的痕跡，心裏就像是被捂了棉花，憋悶的要命。
他知道自己昨天在車上做的太過，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當程歡眼裏隻有那個男人時，他覺得自己跟瘋了一樣。
“站不穩就不要強撐。”
他皺眉，伸手去扶地上的程歡，卻被她瑟縮著躲過。
“別碰……你別碰我……”
越言的眉頭皺的更深，心裏的憋悶又重了一分，他有些氣悶。
“別逞強，讓我抱你……”
“我讓你別碰我！”
程歡大吼一聲，眼淚奪眶而出，“很髒，你知不知道？很髒！”
髒？
他說他髒？？
“我他媽真是瘋了才會……”
後麵的話越言沒說出口，頭也不回地甩頭就走。
砰！
大門被重重甩上的聲音，徹底壓斷她心頭的最後一根稻草。
程歡緩緩地滑下身子，跌坐在地上。
別碰我，越言，我太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