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斯一大早來找武戰，別的沒說，隻告訴他，今天晚上，那幾個證人就會“斃命”！
武戰心裏一鬆，元翎隻要同意與他合作，那以後在想做什麼，就更方便了，這麼一看，倒是太子表麵溫和，但心眼兒可比元翎小的多了。
武戰這邊心剛放下來，到了軍營卻被嵩山告知，魏子淇昨天果然去見了一個人……太子！
武戰手指敲著桌麵，他找太子？難不成他是太子的人？連帶魏嶺？什麼時候的事？他可從沒聽太子提起過，或者，是魏子淇剛剛才找到太子？因為邊塞的變故，父子倆想另投主子？
武戰有些想不通，畢竟太子現在勢頭看上去可不好，這個時候去，就不怕太子真的翻了船？
不過不管如何，他跟著太子做事眾人皆知，魏子淇作為他的手下，越過他，而且還是瞞著他去找太子，就表明了這個人跟自己不會是一條心！
武戰點點頭：“繼續派人盯著，不用有什麼動作。”
嵩山頓了下：“大人，難道不希望他跟著太子做事？”
武戰翻著書漫不經心道：“你希望你的手下，有任何事情來直接找本官彙報嗎？”
嵩山立刻懂了：“屬下明白了，不過，魏都尉平常不像是這樣的人，怎麼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多盯著，看他玩兒什麼花樣。”武戰抬頭：“那些刺客還沒線索？”
“沒有，死的那些人，畫了畫像也沒查出身份，沒人認識，實在想不出來是哪裏冒出來的！”
武戰皺了皺眉，太奇怪了，第一次他一點頭緒都沒有，這些人行事詭怪，到處跑，沒任何身份，抓到立刻自盡，他們東一下西一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每次的行動，看起來都很盲目，也沒有什麼關聯，但似乎，每次行動，暗中又都有大牽扯。
正在武戰揉著眉心想事的時候，忽然帳子被一下掀開，蘇離九仿佛帶著風進來：“武戰！你猜我查到了什麼？！”
武戰抬起頭，揮手先讓嵩山下去：“有進展？”
蘇離九將手裏的畫像往桌上一拍：“果然是衛明瑤，有客棧說見過她，隻不過隻住了幾天就走了。”
“那就說明嶽然沒說謊，不然她不可能知道衛明瑤回來了！”武戰一挑眉：“別的呢？”
“沒了。”
“沒了？”武戰歎了口氣：“那還是沒實質進展啊！”
蘇離九白他一眼：“我隻是突然想到，你說她回來的目的是什麼？先是聯合嶽然，害三王爺的兒子，然後想借嶽然的手報複三王爺！可你想沒想過，當初衛家垮台，可不止因為三王爺一個人！雖然你們是受害者，但也的確跟你們脫不開幹係，她會隻報複三王爺一個人嗎？”
“你是說，刺殺我的人跟衛明瑤有關？”武戰還真沒想過：“可這些人是刺殺過元將軍的，她會有這麼大的勢力？而且她也沒什麼理由與元府為敵吧？”
“說你笨，你還真轉不過彎兒來了。”蘇離九畢竟是跟著他爹學出來的：“之前那個可能不是她，這些人也應該不是她的人，但她就不能借助別人的手？她想回來報複一個王爺，一個二品官員，難不成就靠毫無實力的自己？你可別忘了，那女人本事可多得很，當初落魄逃跑，轉眼不就攀上了南疆的皇子？”
武戰茅塞頓開：“這麼說來，確實有可能，畢竟除了太子和三王爺，還真想不出還和誰有積怨，以至於派人刺殺！”
“女人要是狠起來，還真是可怕！”蘇離九嘖嘖兩聲：“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武戰一扯嘴角：“當時可是衛府主動來找茬，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咎由自取，衛明瑤…她哥被胡朗月折磨致死，她倒沒膽子去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