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大家都在耐心等結果了,胡蔓也覺得武戰不會有什麼大事,但就在甄鬱忌日那天,出現了變故!
每年忌日,方丈都會親自下山,來為甄鬱誦經做法事,今年也不例外,可邪門兒的是,就在眾僧念經的時候,西南角的燭台突然倒了,挨著近的紙人紙錢立刻就著了,因為準備的多,周圍一圈全是要燒的東西,人們反應過來後,卻還要從離甄太妃墓園很遠的井中挑水。
等一群人手忙腳亂的將火滅了後,甄太妃墓前已經是一片狼藉,連墓碑都黑漆漆的,皇上直接大怒:“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布置的?”
這對於過世的人是不敬,對於活人,那可是不吉利的,尤其還是忌日中發生這種意外。
單千海臉上還有土灰,跪下顫聲道:“老奴有罪!可之前還再三檢查過了,這燭台放的穩穩當當,又沒有風,怎麼會突然倒了呢!”
那桌子已經燒成炭了,燭台也不知所蹤,皇上臉色難看,但也給單千海幾分麵子,沒再訓斥他,知道他的脾性,也更相信他在這件事上不會馬虎。
但單千海跪在地上收拾殘骸,邊歎氣道:“娘娘,您這是有什麼不忿嗎?特在忌日的時候顯靈告知?您有什麼想說的,好歹托個夢,奴才盡量去辦,燒了這些個東西,奴才愚鈍,實在是不明白啊!”
方丈皺眉道:“單千海,這不過是次意外,不要神神叨叨,擾亂皇上的心。”
可皇上確實上了心:“你是說她…甄太妃有什麼想告訴朕的?所以才顯靈?”
單千海轉過頭:“奴才也不過是聽說,亡魂不安者,會托夢或者顯靈來告知。”
皇上目光深沉的盯著發黑的墓碑:“會有什麼事?她走了都二十多年了,此時會能有什麼心願未了呢?”
“這老奴就不知道了,要不…皇上找欽天監來看看?”
皇上忙點頭:“快!速傳!”
方丈臉色肅然的看著單千海,總覺得心裏不安:“單千海,你不要無中生有讓皇上多慮,甄太妃的性子,怎麼可能來攪大家的安寧?”
皇上一擺手:“方丈不必說了,萬一真是她回來了呢?總之,讓欽天監的人看過再說吧!”
方丈歎口氣,隻能靜立一旁,沒多久欽天監的人匆匆趕來,聽說了事情始末後,詢問道:“這蠟燭原來在什麼地方放著?”
單千海拿了塊石頭放下:“就在這裏,當時方丈正在誦經,沒風沒人碰,忽然就倒下著了。”
欽天監往上看了看:“西南角的蠟燭,來人,拿地圖來!”
後麵跟著的人立刻將長陵的手繪圖拿來鋪開,欽天監開始查看,皇上也低頭跟著看,欽天監從墓地一比:“西南角……”手順著方向劃過,不偏不倚,那條線正中大理寺!
“皇上,這條線上,除了大理寺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地方,順著地脈,應該就是這裏的問題無疑了。”
皇上擰眉:“大理寺?那裏會有什麼問題?甄太妃又怎麼指向那裏?”
“這臣就不知道了,皇上可以想想大理寺有什麼事或者什麼人,與太妃有關的?”
皇上沒想出什麼,倒是一旁的方丈一下就想到了武家兩兄弟,難道這事跟他們有什麼牽扯?就算有,大概也是他們的爹與太妃有過淵源罷了!
皇上自然也聯想不到這兩個人,半晌沒有頭緒,隻能看了看墓碑:“記得重新給太妃修墓,單千海,交給你了!”
單千海一躬身:“老奴遵旨!”
皇上帶著疑惑先行一步回宮去了,方丈沒有動:“單千海,你到底玩兒什麼把戲?”
單千海低頭道:“方丈這話嚴重了,咱家也是怕娘娘有什麼冤屈,隻是代為轉述一下罷了!”
“她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你還不讓她安寧不成?她若真有什麼冤屈,你為何不早說?你又是在針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