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寧將被折疊的很規矩的白色報告單打開,上麵的內容,讓她的心沉了沉,臉色也煞白煞白的。
她拿著報告單,不可置信的看著司爵,“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原來早在當初,醫生勸他把孩子打掉之前,就已經把B超和一些檢查報告告訴了他。孩子很可能有先天性的疾病,而且胎心不穩,要是不墮胎,事後也一定會胎死腹中,屆時如果大出血或者其他的原因,林安寧必死無異!
司爵也很痛苦和無奈,他心疼的走前去,抱住靈魂幾乎離體的林安寧,“我們再要一個就好了。我不能讓你冒那麼大的風險。”
再也忍不住的林安寧,拿著報告單,在司爵的懷裏失聲痛哭起來。自己這些年的執著,原來不過是一場露水薄緣罷了。就算不打掉,孩子也不會被平安的生下來,可是自己卻因為這件事情,背井離鄉去了法國,甚至因為這個不可能生存在世上的孩子怨恨司爵……
司爵抱著她,也沒有出聲安慰她,隻是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他就知道,以她的性子,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這樣,這也是當初他為什麼寧可被誤會,也不願意說出來的原因。
林安寧在他的懷裏哭著,哭聲漸漸弱了下來,想到現在還有個危險的許映兒像沙漠中蟄伏已久的蠍子,帶毒的尾巴泛著劇毒的寒光。
她吸吸鼻子,半垂著眸子,“對不起,司爵……我……”他伸出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巴,搖搖頭。
“不用再說了。我也對不起你……許映兒是我招惹上的,可是現在卻給你和景修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林安寧搖搖頭,“對於許映兒……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會處理好的。”
就在兩人冰釋前嫌之際,林安寧的手機不適時的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來電的正是蕭厲嚴。
當然,這三個打字,原本就站在林安寧旁邊的司爵也看到了。他的臉立馬十分不友善的黑了起來,全身上下都無意識的散發著不滿生氣的情緒。
林安寧偷偷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想要掛電話,可是司爵的聲音卻從頭上傳來,“接啊,為什麼要掛掉?”
她抿了抿嘴,怯怯的看著他,“我接了,你會不開心的。”司爵故作大方的笑了一下,“我不會的,我相信你。你接吧。”
當初她和蕭厲嚴在法國走的很近,兩人時常一起單獨約會吃飯的事情,他可全部都記著。林安寧為難的看著黑臉的司爵,她也不瞎,她看出了他的不滿。可是如果自己不接電話,隻怕他會更加疑心不開心吧。
她最後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
蕭厲嚴一反平常嬉皮笑臉的語氣,語氣冷酷嚴肅了許多,“你在哪裏?我有急事。”聽他的聲音,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在家,怎麼了?”
“工作室,你的工作室,在法國,出事了。”
聽到這個消息,林安寧整個人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石化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不敢相信他的話,她迫使自己笑了一下,“你在說什麼,你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