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許澤雄看著走到自己床邊的司爵,顯得很開心。他看著麵前這個衰弱的,命不久矣的老人,心裏五味雜陳。
“怎麼會這樣?不是還有幾年命嗎?怎麼才過了兩年不到,就……”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他怎麼也說不出後麵的話。
許澤雄聞言,蒼白無力的笑了笑,眼神裏有看透紅塵、生無可戀的意味。“我知道你回來的……咳咳……我等你……咳咳……很久了。”
他的床邊沒有椅子,司爵隻能站著,不得不以絕對的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你怎麼……會這樣?”
許澤雄伸出手,指著遠處的一個木桌子,“抽屜……咳咳……有……有答案……”
司爵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到了不遠處的木桌子,他朝桌子走前去,拉開了抽屜,裏麵靜靜躺著一封被牛皮信封裝著的信。
他將信拿出來,信的封麵上工整的寫著,許映兒收。信的下方,還有一個大大的褐色文件袋,他將文件袋也一並拿出來。
返回身走回許澤雄的床邊,“你是說,這個嗎?”
許澤雄欣慰的點點頭,“我一直等你來……咳咳……就是……就是為了……交給你……咳咳……”
“信是給許映兒的,文件袋呢?”司爵拿著東西,疑惑的問。
許澤雄伸出因為生病不知何時已經瘦如枯骨顫抖不已的手,“對……對不起……”
司爵見狀,也連忙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我在這,沒有什麼對不起的。”
聽到他的話,許澤雄仿佛緩了一口氣,他笑了一下,“拜托你……阻止……咳咳……阻止……映兒。”
“她怎麼了?你是不是知道她想幹什麼?”司爵順著話,急忙問。許澤雄艱難的點點頭,想要說話,卻拚命咳嗽,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咳咳……想……咳咳……咳咳咳……”
見此,司爵也不好強迫他說話了,擺擺手說,“算了,不用急說不出就算了。”
就自這個時候,剛才開門給司爵兩人的女管家又一次出現了。她將房門關上,走到許澤雄的床邊,利落的幫他將床上調,調到了一個許澤雄舒適的角度之後,她又默默的退到了旁邊。
換了一個姿勢之後,許澤雄深呼吸了幾次總算緩順了氣,他對著司爵說,“她想,同歸於盡……阻止……阻止她。”
許澤雄求助的看著他,他的話讓司爵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許映兒已經決定要用這種魚死網破的計劃了嗎?
“你說真的?那她打算怎麼做?”
許澤雄搖搖頭,“我……我不知道……我的……所有勢力和……資金,都……都被她控製了。”一句簡單的話,他都要努力很久才能說出來。
許澤雄的話,讓司爵好看的眸子下意識的眯起來,他看著躺在床上的這個老人家,“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她軟禁你的?”
他犀利的眼神又看向站在旁邊的女管家,隻見女管家低垂著頭,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