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齊皓抿唇。
他懂林文娜的意思。
不過，看破不說破。
“這幾天，你過得怎麼樣？”
“好得很！”
程齊皓：“……”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過得不錯。
奈何越是這樣，程齊皓越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也過得不錯。”
好似這麼說，就能挽回一下自己的尊嚴
“尬聊太浪費時間了，沒什麼事情，我出去忙了。”
林文娜看著，很不想同他共處一室。
程齊皓並未挽留。
他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挽留。
凝視著林文娜的後背，直到她冷不丁崴了一下腳，程齊皓低笑。
機會來了。
“穿那麼高的鞋，腳不疼嗎？”
“……”
林文娜置若罔聞。
她的鞋跟斷了，於是脫了鞋，拎在手裏，便要繼續走。
程齊皓上前扯住她胳膊，拽到沙發上，讓她坐下。
他在給她揉腳。
低眉順眼的。
以前，看江紹琛動不動給洛崢揉腳，程齊皓總是嗤之以鼻。
他覺得，特麼的江紹琛一個大老爺們，總是給女人低頭做什麼，不害臊啊。
事實證明，什麼都不能說得太滿。
他也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親自給一個女人揉腳。
“以後還是別穿高跟鞋了，報紙上說女人穿高跟鞋對頸椎不好。”
“那男人穿高跟鞋就沒事了嗎？”
一句話，惹得程齊皓低笑，不惱，“你跟我瞎貧倒是有本事。”
“不敢。”
林文娜別開了眼去。
腳腕的溫熱，變成了滾燙，絲絲縷縷朝著她心口鑽。
她不喜歡自己的心變得滾燙，也不喜歡心口的那股子悸動的感覺，便冷下眼來。
“好了，用不著你在這兒假惺惺了。”
程齊皓抿唇。
“我是真關心你。”
“怎麼，還想跟我上、床？”林文娜冷笑。
“你特麼——”
程齊皓撓了撓頭發，忽然說不出話來。
“我很想你……呃，我指的是，那天晚上的你。”
“……”
林文娜瞄了他一眼，二話沒說起身走了出去。
程齊皓蹲在原地反應了幾秒。
他這算不算主動約炮，失敗了？
靠。
傷自尊。
……
但是不一會兒，一條短信就發過來。
“今晚八點，老地方見。”
是林文娜發來的信息。
這還沒到晚上八點呢，程齊皓就開始蠢蠢欲動。
不一會兒，張總進來了。
程齊皓交疊兩條腿，掩蓋自己的異樣，一邊淡淡看過去。
張總搓著兩隻手：“程總，能簽約了？”
程齊皓：“行。”
張總把一支上好的簽字筆遞了過去。
程齊皓保持著這一個姿勢，手動身子不動。
張總不解：“程總怎麼了？”
程齊皓咳嗽了兩聲。
“有點不太舒服，坐一會兒就好了。”
……
下午，程齊皓已經離開了。
下班之前，張總把林文娜叫到自己辦公室去。
張總開門見山：“小林啊，感覺程總對你有點意思。”
林文娜不說話。
張總繼續：“你是公司銷售部的總監，也知道在銷售部辦事，為人處世就要圓滑一些，既然程總中意你，你也辜負了他的心意。”
都是成年人。
話說三分，就聽懂了。
林文娜扯唇，“聽說夢程集團下個月和公司還有個大單子，不過，老板你還沒談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