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溪水挑眉,同時挑笑。
“你想起來了,江河?”
“……”
江河沒說話,眼底隻是夾雜了幾分嘲諷地打量著溪水。
原本以為,她隻是刁鑽潑辣。
沒成想,城府這麼深!
嗬嗬……
“你計劃了十年報仇,不累?!”
“是你們自己主動湊過來的。”
溪水說完,就坐下了。
從那天開始,溪水沒有再和江河說一句話。
雖然是同桌,但,好像是因為撕破臉皮了,所以也沒什麼話好說的了。
不隻是江河。
江澄澄也沒再同溪水說過一句話!
連帶著,江澄澄也不讓白正東同溪水說話。
惹到她江澄澄,那便是吃不了兜著走,現在江澄澄已經聯合全班的人來孤立溪水了。
溪水似乎並不介意。
反正平日裏她也是我行我素,無論做什麼都是自己一個人。
現如今吃飯的時候,班裏的一些同學會對著她指指點點。
溪水一點也不在意。
江河心裏不舒服。
他記得有一次,看到溪水遠去的背影,一個人孤零零的,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寒涼,她一個人走,步伐適當,像是一把劍。
溪水的背影一直在江河的腦子裏麵回蕩。
時不時的,他還是會想到他她這個孤寂的背影。
甚至有一次,他還夢到了這個背影。
這才發現,原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經常性地就會夢到溪水。
……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
終於熬到了月考。
這是上初中的各位入學的第一次考試。
江河這一次考的非常好,不僅是全班第一,還是全校第一。
令江河沒想到的是,班裏的第二名竟然是——
溪水。
嗯。就是溪水。
那個上課趴著睡覺,不學習的溪水。
那個幾乎被全班的人孤立,不卑不亢的溪水。
於是乎,按照班級的學習名詞來排位置,便是江河和溪水一位。
兩個人坐在第一排。
靠講台最近。
“沒想到你學習還不賴。”江河開了口。
這是從那天開始,江河對溪水說的第一句話。
溪水就笑,“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是抄的。”
“我不會這麼說,我也沒這麼想過。”江河一字一句。
說完了,他便皺眉。
其實這種話,他完全沒必要說出來。
溪水衝他伸手,“那以後還得多多指教了。”
“握手就不必了。”江河又說。
該死。
他以前沒這麼多話的。
今天是怎麼了。
江河心裏不由得一陣懊惱,複又清了清嗓子。
“學習吧!”
—
於是江河同溪水做了一個學期的同桌。
很快的,期中考試到了,溪水沒有考第二,這一次她的成績下降得很厲害,一落千丈,成了倒數。
班主任一如既往地按照學習成績排位置,這樣的話,同溪水在一起的就是一個女生。
當時正上著課,女生忽然舉了手,憋了憋嘴,非常不情願道,“老師,我不想跟溪水做同桌。”
班主任皺眉,“這是按學習成績排的位置,沒什麼異議。”
“老師,要不你把我調到前麵講台的位置也行。”溪水自顧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