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輕,像一陣青煙飄了過去。
葉曉離的感官還停留在左肩上的滾燙上,猝不及防的聽見這句話,再想細品,那陣青煙已經飄過去了。
她疑惑了一下,好像聽見了蕭彥南嘴裏溜出了個人名,一想又覺得不可能,他的話明明是對她說的。
不過,這話,聽著怎麼那麼怪呢?
出了禦景園不能穿,在禦景園就可以?這意思總不會跟隻能穿給他一個人看是一個意思吧?
身體裏的血液莫名的加快了流動的速度,她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變得滾燙。
尷尬,而且不好意思。
“小叔,我知道了,以後我盡量不穿那些衣服。在哪都不穿。”
她特地強調了一下,稍稍扭了一下肩膀,避開了蕭彥南的手。
掌心落了空,耳邊躥進了女人略顯羞澀不安的聲音。蕭彥南的深黑的眼眸微微震蕩。
剛剛一瞬,他竟然走神了?
用最快的速度鎮定了心緒,他不動聲色的將手臂收了回去,自然的垂在了身側。
“就這件吧。很適合你。明天白天我有公事,晚上我回來接你。”
“嗯,好的。”
他說什麼,她就應什麼,這是她在禦景園這些日子總結出來的生存法則。
看著葉曉離乖巧的模樣,蕭彥南臉上終於有了點輕鬆的表情。
其實。那些想要接近他的女人多半都是順從聽話的。但是她們的順從聽話跟她的乖巧不同。
那些女人,不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順從過度了惹人厭煩。更不要說順從之後她們總會有各式各樣的要求了。
她不一樣,她的乖巧裏也帶著主見,比如那咖啡裏的半塊方糖,有的時候她很執拗,會反抗,雖然程度很弱,但是會。
這樣的乖巧就有了生氣,不乏味。
“小叔,沒事的話我先上去了。”
蕭彥南沒再提酒吧的事葉曉離是狠狠地鬆了口氣。收拾了一下衣服就請示道。
蕭彥南點點頭,看著葉曉離露出輕鬆的笑臉,看著她輕快的轉過身去走向樓梯,削薄的唇微微勾起了一點淺淡的弧度。
第二天.蕭彥南去公司了。葉曉離哪也沒去,就在家把自己的論文又梳理了一遍。
論文答辯就在下周,可下周她還要去做臉部手術。她也不知道那個手術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影響,但是她問過了陸寒川,不用住院。
既然不用住院,那麼不管是怎樣的影響她都決定克服,不為別的,隻為了節省時間。早點把學業結束。她要去工作了。
她不想附屬於任何人,尤其是蕭家的人,包括蕭彥南。
這就是她目前的宏圖大誌。
傍晚六點的時候,蕭彥南打了電話回來,讓她早點換衣服準備。一切就緒,快七點的時候他就到家了。
禦景園到老宅在一條大路上,也沒有多遠,開車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老太太的生日晚宴沒有太多閑雜人等,多半都是蕭家的親戚,還有就是一些平時跟蕭家關係走的很近的朋友。
做李清如的養女時,葉曉離參加過不少次這樣的晚宴,程序已經輕車熟路了。來的人多半她也認得,所以今天也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