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車剛進村子,我便看到了村子裏麵在一戶人家前圍著一大群人,車上那老頭看到後,忙對清風道長說道:
“道長,俺估計又死了一個!”
清風道長聽了那老頭的話後,忙搖頭說道:
“不可能,這青天白日的死什麼人?”
一直在前麵趕車的莊稼漢也回頭說道:
“村長,那不是李國華家嗎?他昨天就死了啊,怎麼院子裏還圍著那麼多人?”
“走,趕緊過去看看。”清風道長這時也坐不住了,忙催促前麵的那個莊稼漢子快點兒趕車。
到了李國華院子門前,清風道長還沒等驢車停下來,就從車上裝逼似得來了個空翻,跳了下去,直奔院裏。
我見此師父都這樣式下車了,做徒弟的能慫嗎?於是我也跟著跳了下去,腳落地的時候,一個沒站穩,摔了個驢打滾……
差點沒一頭撞進旁邊的草垛裏。
玩蛋,這下子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在驢車上的那倆人見我摔在地上,忙下車把我給扶了起來,那村長一邊幫我拍打身上的塵土,一邊問我道:
“小道長,你怎麼樣?沒摔疼吧?下車小心兒。”
我擺了擺手,說道:
“村長,您不用幫我拍,我剛才就是想試試你們村的地質怎麼樣,這地質要是太潮太軟容易聚集陰氣啊。”我把在《茅山道術大全》上看到拿出來瞎扯。
村長聽了我的話,看著我問道:
“那……那小道長,我們村的地質到底是咋個樣子?”
他還真把我的話當真了……
“呃……這個,還行……”我應付了一句,便朝著李國華家的院子裏走去。
好不容易擠進人群,我這才發現在人群的中間,有兩個警察,在他們麵前躺著一個全身蓋著白布的死人,那死人身上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燃紅了白布,地麵上也淌了一灘血跡,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一種死亡的氣息和血腥味兒。
讓我聞之作嘔,惡心的要命,我看了一眼一旁的清風道長,他則是一臉嚴肅地看著那具死屍,眼皮眨都不眨。
在那個死人旁邊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隻見他用一塊兒透明的塑料布把那具屍體蓋起來之後,站起身子一臉無奈地看著那兩個警察說道:
“穆警官,這具屍體身上沒有絲毫搏鬥的痕跡,而且屍身上咬出來的齒痕並非動物,和死者的嘴型齒跡基本吻合,全身上下、從手臂到大腿所有的傷口,都是死者能自己開口咬到的地方!種種跡象證明,死者是死於自殺!也就是和這個村子裏的村民口中描述的一樣,是他自己活生生地把自己給咬死了!!”那法醫語氣肯定地對其中一個體型較胖的警察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一直在四周沉默不語的村民們,馬上有人開口說道:
“我說警官,現在你該相信俺們了嗎?俺們村子裏死了七個,都是活生生地把自己給咬死的,根本就不是被什麼野獸咬死的。”
“就是,現在連醫生都這麼說了,你們一定要查個明白哩!”
“肯定是那石棺的問題,死的那七個全都是動手挖石棺的。”
那個胖警察聽了圍在四周村民的話,馬上打斷喊道:
“大家都靜一靜!不要吵!你們要相信科學,相信我們警察,這種事情絕對和什麼石棺,什麼鬼怪扯不上一丁點兒關係,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二十一世紀了,大家都不要那麼迷信!”
“那你們給解釋一下,這人好好的,又不瘋又不傻的,怎麼就自己把自己給活活咬死哩?!”
“就是,那你給俺們用科學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其中有村民問道。
“這……這……總之你們給我們一點兒時間,我們肯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給大家一個交代!”胖警察看著眾人喊道。
“還給你們一點兒時間?這三天都死了七個了,要是在給你們一點兒時間,俺們都不要活了。”
胖警察正被圍著的村民問的不知所措的時候,清風道長上前走了兩步,走到那具死人的屍體根前,直直地看著。
“哎,你幹什麼?站遠點兒!”另外那個警察看到清風道長的舉動後喊道。
清風道長就如同沒聽到那警察的話,還是直直地盯著那具屍體看。
“喂!跟你說話你沒聽見是不是?離死人遠點兒,站一旁去!”那個警察推了清風道長胳膊一下說道。
清風道長這才看了他一眼說道:
“我說警官,能讓我靠前看看這具屍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