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需要做你分內的事情,其他,不需要你多嘴。”
保姆是個很實在老實的人,看著這樣的宋相思,總覺得心裏擰巴著,勸說道:“可先生,宋小姐她天天這樣沒有自由也不能動,該多……”
“就算她再怎麼怨我恨我,那也不關你的事。”男人厲聲道,“出去!”
看見勸說無用,保姆也不敢再多言,隻能夠悻悻的離開。
臨走,她還不忘用憐憫的眼神看一眼宋相思,刺激得宋相思眼淚更是沒完沒了的掉落。
而展盡揚慢慢地摘掉口罩和其他遮掩,露出那張曾經讓宋相思掙紮愛恨的麵容。
他輕輕道:“相思,別恨我。”
每當那些藥灌進宋相思的嘴裏,讓她口不能言甚至連想要牽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時,展盡揚心裏的痛,不比宋相思要減弱多少。
所以,他才不舍得親自動手,隻能夠讓保姆代勞。
而剛才保姆所說的那些,展盡揚又怎麼會不知道,宋相思有多悲哀呢?
想到剛才宋相思恨得仿佛要咬下他塊肉一樣的目光,展盡揚的心刺痛,望著宋相思的眼神,也帶著數不清的情愫。
“你以為我不痛,可隻有這麼做,我才能夠保全你……”
他的聲音輕軟虛晃,好像情人間的呢喃。
可聽在宋相思的耳朵裏麵,卻摻雜著虛偽和欺騙,讓她厭棄的別開臉,不再掙紮,更不願意對著展盡揚做出什麼反映。
這樣的冷臉,展盡揚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自從展盡揚把她挪到這裏來後,宋相思剛開始見到他的反應很激烈,後來發現自己無法反抗後,便幹脆冷漠,不再寄希望自己會獲得自由。
可展盡揚卻沒有在意,就算宋相思的態度很冰冷,卻依舊抵消不了他的炙熱。
“相思,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再相信我。”無視宋相思抵觸的表情,男人輕輕地牽住她的手,喃喃道,“但,我是真的有難言的苦衷。”
“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你放心,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完成,我一定會把你救走,放你自由。”
自由?
這本來是人最基本的權利,可此刻,卻需要別人的成全,多麼的可笑!
宋相思顯然不想要理會,目露譏諷,任展盡揚含情脈脈的說著什麼,也無動於衷。
……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顧笙歌心情好外加身體恢複能力也很強,沒過多久傷口就恢複完成,隻留下了淺淺的疤痕。
可到底是愛美的女人,顧笙歌尤其喜歡能夠炫耀自己小蠻腰的低腰裝,自然無法容忍這些疤痕,雖然看不太出,但她還是很在乎,天天讓席柳白給她擦祛疤的藥膏。
連續塗抹了一星期,疤痕沒有看出什麼消退的痕跡,反而是皮膚越來越癢,從原本的大片紅腫被抓撓出膿水,結成黃色的痂,看起來很是惡心。
顧笙歌就算再怎麼被高興衝昏頭腦,此刻也不得不警醒起來,急著讓席柳白找那些治療潰爛的藥膏塗抹。
“怎麼樣,有沒有下去一點?”
看見就連自己的臉上都攀爬上了大片大片的紅痕,顧笙歌心急如焚的問道,“你所謂的特效藥是不是一點用的沒有?”
席柳白掀開顧笙歌的衣擺看了看,眉頭立刻糾成一團。
“不僅沒有下去,反而越來越嚴重,開始潰爛了!”席柳白臉色很難看,“或許,是你的體質太敏感,本身就對這種藥膏過敏,所以……”
“都怪你!”
越聽越覺得身上奇癢難忍,顧笙歌氣得眼淚都出來了,暴怒的摔了手裏的鏡子,“本來盡揚說不讓我塗抹藥膏,你非要給我抹!你就是故意要害我的!”
她氣急敗壞的用拳頭使勁捶打著席柳白,用牙齒撕咬著男人的胳膊,活像是潑婦一樣鬧著。
“夠了!”就算脾氣再好,席柳白也忍無可忍,“顧笙歌!你最應該懷疑的不是我,而是展盡揚!”
他一把推開顧笙歌,女人的背重重的摔在牆壁上。
一下子,顧笙歌也不知道是被摔疼了還是如何,竟然呆愣愣的。
“你是說……這些都是展盡揚害得?!”
“否則你為什麼會做完手術就變成這樣?”
席柳白麵如冰霜,自從上次他被展盡揚打暈以後,就越想越不對勁,想要去調查展盡揚那場手術的監控,可卻發現早就被人刪掉。
他本來想要戒備,盯緊展盡揚,可顧笙歌剛開始什麼反應都沒有,席柳白因此也沒有辦法抓他把柄。
可現在看來,展盡揚的目的……
席柳白想到剛才顧笙歌潰爛斑駁的肌膚,寒聲道:“恐怕現在,展盡揚的目的……已經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