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此時將燁霖已經換好了睡衣，儼然是要準備要睡覺了。
“你跟我來一趟。”秦小樓看了一眼睡在搖籃中的心心，刻意壓低了聲音。
小兩口去了書房。
秦小樓把那份策劃案以及自己目前得到的資料給了將燁霖，“我覺得有點奇怪。”
將燁霖一眼就認出這正是幾天前他想要看，秦小樓卻拒絕了的文件，有點奇怪，“你不是說這是別人給你的嗎？”
“是，這份策劃案原來不能給你看，因為這是屬於別人的東西。”秦小樓很坦然，“但是最近我很可能要就此和人合作，所以需要你幫我評估一下。”
評估？將燁霖琢磨著這個字眼，心下更奇怪了，因為自從秦小樓在啟東集團站穩腳跟之後，就很少會拿這些問題來詢問他了。
他的疑惑明晃晃寫在臉上，秦小樓一看就明白了，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微妙，“這份策劃案寫得非常棒，我很心動，迫不及待想要開始合作，但是在這種心動中，我又有點莫名的不舒服。”
秦小樓選擇了用“不舒服”這個詞，其實她心裏是想用“不安”的，但又覺得“不安”這個詞太嚴重，好像有誰在算計她似的。
將燁霖安靜的聽著，看著她的欲言又止。
秦小樓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尋找那種感覺，然後在某一刻，她又睜開了，果斷道，“我覺得我可能有點被這份利益衝昏頭腦了，想你幫我清醒清醒。”
她有種感覺，她現在的狀態就好像一葉障目，因為眼前的巨大利益，而不自覺的把風險給降低了，有些東西她沒有看到，而她的潛意識在提醒她。
當然，做生意都有風險，但是秦小樓必須確定這種風險在她可以承擔的範圍之內，否則她不會冒進。
啟東集團並購程氏之後，正需要一段非常平穩的過渡期，來消化掉並購程氏所帶來的利益，因為這利益並不全是糖，裏麵還含了渣子，如果處理不好，又接了冒險的項目，一旦出現問題，就有可能像是失控的火車頭一樣不受控製。
秦小樓作為決策人，必須考慮到方方麵麵。
將燁霖把文件接了過來，粗粗翻了幾頁之後道：“很完整，我看看，大概明天給你。”
“不急。”秦小樓在沒有弄清楚心中的不舒服是因為什麼之前，是不會貿然就投資項目的，“這個項目涉及到的資金很大，一時之間是沒辦法定下來的，你可以抽時間慢慢看，我能等的，這會兒時間不早了，我們去睡覺吧。”
將燁霖嗯了一聲。
這一看就看了三天，這期間方鑫傑幾次催促秦小樓做決定，但最後都被秦小樓給搪塞了過去，約還是照赴，該討論的還是得討論，秦小樓本能的沒有讓方鑫傑察覺到不對。
三天後的晚上。將燁霖把秦小樓的書房，手指指著一處。
“這裏有問題。”
秦小樓看過去，滿臉茫然之色，“有什麼問題嗎？這塊地，產權很完整，各種證件也沒有缺少……”
她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說了一通。
因為策劃案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這會兒秦小樓說的時候非常清楚。
“不對，你在看這裏。”將燁霖指著上麵的這塊地的背景。
秦小樓認真看了看，隱約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這塊地，是幾家公司重組之後的新公司擁有的，難道這裏麵有什麼問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