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卿雲有些同情，在他看來，這嫂子看著精明能幹，其實有些傻，不過或許就是這種特質吸引了他吧。
“我不知道你和燁霖有沒有離婚，但我知道現在家裏都在傳你和燁霖隻是試婚，現在發現雙方不合適，於是分開了，雖然婚禮都是按照將家的規矩來的，但這是因為燁霖看重你，其實大伯父伯母都不同意，這一點從你和燁霖沒有領結婚證就可以看出端倪。”
這些秦小樓已經猜出大半，隻是她沒有想到將母比她想得還要無賴，明明是堂堂正正的婚禮，就因為沒有領結婚證被她扭曲成試婚。
可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辦？
她現在找不到將燁霖，沒辦法補辦一個結婚證去堵這些人的口，還不是將媽媽說什麼就是什麼。
“將家人都相信了？”
問出這句話時，秦小樓表情嘲諷。
都不是傻子，難道連真正的婚禮和試婚都分不清。
“家裏的長輩倒是說了幾句大伯母亂來，但是大伯母拿聯姻來堵住了他們的口，以往你和燁霖的婚禮，他們就不太認同，覺得你不能給家裏人帶來什麼利益，隻是礙於燁霖，什麼都不敢說，如今燁霖一反悔，其他人都歡喜鼓舞，連家族規矩也可以暫時放在一邊了。”
將卿雲沒有把將燁霖失憶的事告訴秦小樓，而其他人更是不可能告訴她，原本還站在秦小樓身邊的將南希，卻是被蒙在鼓裏，此前就因為導師召喚，飛去了國外。
“聯姻？”秦小樓一怔，幾乎是立刻就找到了重點。
將卿雲點頭，“大伯母已經找好了人選，一個湯家的，一個上官家的，都已經去將家好幾回了，就是不知道她選的是哪個。”
“江北上官家？”
秦小樓立馬就想起了不久前去公司說要請教她的那個女孩。
一舉一動無不優雅，跟她比起來，曾經的李夢靈，真該羞愧得回爐重造了。
原來不是為請教而來，是提前觀察情敵來的。
難怪湯媛看她的眼神那麼古怪。
“已經決定了嗎？”秦小樓其實已經預料到了，但事到臨頭仍然有一種反應不及的無措。
將卿雲頓了一下，才道，“我感覺差不多了，將家已經和上官家展開了合作，負責兩方的就是燁霖和那位上官家的小姐，上官羽夕，大概要不了多久，就會對外宣布聯姻的消息了。”
秦小樓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表情，索性麵無表情，“這樣啊。”
她的眼睛失了焦距，直直看著眼前，又像是什麼都沒看到。
將卿雲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秦小樓，驀地有些心疼，忽然走過去，握住了秦小樓的手，“小樓，你還有我，我會幫你的，如果我是將燁霖，絕不會為了保全將氏，就放棄你，去和別的大家閨秀聯姻！”
秦小樓瞪大了眼睛看著將卿雲，難得失態，說不出話來，“你、你……”
將卿雲臉上露出苦笑，鬆開了秦小樓的手，退後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難道我表現得這麼不明顯嗎？”
他的舉動給了秦小樓些許安全感，之前被握住手的冒犯感也消失不見，秦小樓很快冷靜下來，“抱歉，可能是我太遲鈍了，我沒有感覺到。我亦不明白，按輩分，我是你的嫂子，你怎麼會對我生出什麼異樣感情。”
她並沒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樣，或是勃然大怒，或是生出虛榮心，而是犀利的、有些懷疑的看著將卿雲，指出不合理之處。
將卿雲心裏一歎，就知道不應該這麼衝動的，先前他那麼隱晦，也是擔心會導致這樣的情況，但現在卻是不得不說了。
“或許你已經不記得了，但我卻是記得的，我曾經也在封市一中待過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