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樓冷冷的看著張副總,抿了抿唇。

她敢說這話當然不是裝腔作勢,或許在剛踏進啟東集團的時候,她的能力尚且不如張副總,可等她在啟東集團呆了這麼久,甚至憑著自己能力吞並程氏與方氏之後,她自問她的能力不遜色於任何人,更何況,跟她比較的隻是張副總。

秦小樓手一揮,把一遝資料仍在張副總麵前,“放開他,他既然覺得自己無辜,那就讓他給我們好好解釋一下,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

兩個保鏢退後一步,但眼睛仍然死死地盯著張副總,如果他想逃跑,肯定是跑不掉的。

張副總甩了甩自己酸麻的手腕,把那些資料撿了起來,就著這個姿勢看了起來,越看他的臉色就越難看,他的心裏都是不敢置信,為什麼?

明明那個人告訴他,都已經安排好了,絕對不會出紕漏的,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秦小樓會收集到這些資料?

張副總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他意識到自己完了。

證據確鑿,就算想抵賴,也不會有人相信他,而一旦他所作所為透露了出去,讓別人知道他是因為出賣公司才被趕出啟東集團,他在這一行的名聲就徹底敗壞了,沒有一個公司會願意接受他。

不願得罪啟東集團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大家心裏犯嘀咕,啟東集團那樣前景的公司他都背叛,自家這尊小廟怎麼容得下他這大佛?

在這時,秦小樓涼涼的道,“如今東黎度假區在網上鬧得這麼大,又有有關部門參與其中,你想想,你背後那人還能保住你嗎?”

“你要把我送進監獄?”張副總惡狠狠地看向秦小樓。

秦小樓:“這就要看警方那邊會怎麼說了,我可是一個守法的良民,當然是法律怎麼判,我就怎麼做了,你如果不服氣,不妨也請個律師,我倒要看看,證據確鑿,他要如何幫你脫罪!”

她此言一出,張副總頓時沉默下來,他是沒有這個底氣的。

雖然東黎度假區並沒有造成人受傷或者死亡,但是想想它的名氣,想想隨後會接待的顧客群,這決定是危害社會健康了,不可能就因為最糟糕的情沒有發生就當做什麼都沒有出現過。

畢竟做過了就是做過了,在危險情況發生之前被發現那是及時止損。

就像是不能說綁匪綁架一個人,勒索了五千萬,但因為他“善良”的把人質放回來了,他就是無罪。

“張副總,我想你應該知道如何抉擇。”秦小樓意味深長道,“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如果沒有一把火推動,就算你對我再有意見,也不可能做出改動項目數據這樣的事的。”

的確,張副總沒有野心,或者說更加安於現狀,懼怕改變,哪怕他意識到某件事會帶來很大的利益,可利益前麵的風險也會把他給嚇退。

此前,秦小樓一直很放心,卻沒想到竟然有人能讓他克服這一點。

這個人會是誰?

不其然的,秦小樓想到了那個海外來源。

可是,趙言當初隻查到了張副總助理父親受傷有故意的成分,到沒查出張副總母親出事也有問題。

“如果我把背後那個人說出來,你能放過我嗎?”張副總在長久的沉默之後,終於開口說道。

“不能放過他!”一個董事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了,義憤填庸道,“先不提這件事對我們啟東集團造成了多大影響,我們這一年多以來的努力都白費了,上市計劃遲遲無期,隻一點,如果背叛公司,卻連一點懲罰都沒有,對我們啟東集團的發展都絕對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