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文最後把紙狠狠的拍在桌上,走出了白求的視線。
在白求看來,席天文實在不是有氣度的男人。父親輸給席天文,她都覺得不值。
從衛然口中得知慕容青這麼多年過的不是像父親想象中的那麼好,白求有幾分不舍。但她沒把實情告訴父親,因為她不想父親有負擔的離開。
曾經父親就對她坦言過,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一個是自己,另外就是慕容青。
慶幸的是,上天沒有對父親太刻薄,這輩子讓他曾經有一份每每回憶起就覺得溫暖的過往,也算是慰藉。
而至於白求的親生母親,那個女人眼裏隻有她自己。當初若不是她用自己的性命威脅,父親那麼強健的一個人怎麼會變得躺在床上苟延殘喘。
還好,自己從小養在父親身邊,又在後來遇到了衛然,才不至於淪為一個千夫所指的惡人。
臉被人戳了兩下,白求收起記憶側目看向衛然,他笑起來有淺淺的酒窩,散發格外的魅力。
“白求,答應我,別傷害席閻霆。”
衛然清楚白求沒有把所有的話說完,她一進席家就在找人,除了席閻霆,衛然想不到別人了。
一個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一個是多年的好兄弟,衛然難以抉擇。
而且他心中的信仰是不允許自己感情用事,眼睜睜看著白求傷害席閻霆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當然,他也不想白求出事。
“放心吧,”白求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言道:“你隻要盯著我,自然不會有意外。”
這話成功取悅了衛然,他從身後抱住白求,冷唇擦著她的耳畔滑過,“那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腳被白求狠狠踩了一下,衛然伸手去抓撲了個空,白求蹦蹦跳跳的走遠,“你想都別想。”
其實白求心中很清楚,她不是一個好人,在衛然身邊這些日子已然是奢求,她絕對不會索取太多。
至少現在她沒有辦法堂而皇之的站在衛然身邊,她知道衛然有多正義,更知道他們衛家都是什麼樣的人,自己去了,隻會是格格不入。
“白求,你給我站住。”
“才不要,我還打算讓你追我一輩子呢!”
反正一輩子那麼長,她陪衛然好好玩一場也是人生的樂事。
席閻霆送米雪回酒店後她才告訴家裏打過電話過來,手機握在掌心,暗暗的怒意在眼底滑過,聲音淡漠無溫,“請米總記住,你沒有資格。”
從來沒有人這樣跟米雪說話,她攥著腿上的包,沉默了一會才擠出一抹笑來,“席總當初請我幫忙時,難道從未想過是在給我接近你的機會。既然已經開始,可不是席總一句話就能結束的。”
她打算下車,席閻霆的動作更快,鎖住車門,冷徹的眸子席卷著寒冬臘月的暴風雪。
“你不該。”
聽他如此一本正經的勸告,米雪嫵媚的摸了一下頭發,緩緩的視線聚焦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難道席總想跟我賭一次?”
有一點席閻霆要承認,米雪是他認識的女人中最精明的一個。非敵即友,但她若是動了不該的心思,席閻霆寧願勞心勞力一次,也不會讓米雪再進一步。
“那個人,注定不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