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酒吧門口,陳紹偉心裏多少還是有些感慨,從前的青春歲月真是明晃晃的晃到心裏,讓自己泛酸。
“要不我幹脆陪你去醫學院轉轉,陪你回憶回憶你逝去的大好韶華,站在這裏傷春悲秋算怎麼回事?你哭了我可沒有心情哄你”蘇墨玉不可理喻的看著陳紹偉,丟給他這麼一句嘲人的話,便徑直進了酒吧裏。
“蘇墨玉,你什麼時候不這麼毒舌,那我一定會三跪九拜感謝老天爺開恩。”陳紹偉大聲的在蘇墨玉背後喊道,最後還是無奈的跟了進去。
‘碎窗酒吧’這麼多年過去了,依然毫無變化,除了人氣不再如從前。小屋還是那個小屋,陳紹偉開門進來後,眼睛一直不停的打量著,果然一切都物是人非了,如他和荊薇兩個人一樣。
“兩位客人是生麵孔,請問要喝點什麼酒?”鄒城的聲音從吧台處傳來,手中在認真調著什麼酒。
陳紹偉和蘇墨玉坐到了吧台前,隨意的將外套脫下來搭在了椅子靠背上。
“老板,你這裏還有碎窗特製酒嗎?”陳紹偉老練的開口。
“特製酒?是幾年前附近的醫學院的學生最愛喝的一種酒,難不成你們是醫學院的校友?”鄒城聽到深水炸彈幾個字,還是有些意外,抬起頭來觀察麵前這兩個男人。
“隻有我一個人是,自從畢業了還沒有來過,沒想到你這個酒吧還在”陳紹偉打量著吧台,吧台內的藏酒看起來都價值不菲的樣子,可是這裏卻這麼冷清,很意外。“這個時間不是應該人很多的嗎?怎麼這裏…..”陳紹偉開始看吧台內的這個男人,整個酒吧裏隻有這一個人,連個服務員都沒有嗎?
“生意越來越不景氣了,幾年前出過事,所以醫學院都不準學生來這條街,冷清了有些年頭了,我也習慣這樣了“說話之間鄒城已經調好了兩杯酒放到了他們麵前。
“如果我記得沒錯,你不是這裏的老板吧?你也是醫學院的學生?“陳紹偉隻是猜測的試探性問道。
“我是學過兩年醫,跟你們這些醫學院的尖子生可不能比,以前在這個酒吧打過工,當過你們學校的旁聽生,知道自己不是學醫的料,這不是早早就放棄了,還好接下了這間小酒吧,才有個營生。“鄒城拿著吧台上的桌布擦著手,自嘲般的笑著對陳紹偉說。
“你這裏沒有其他服務員嗎?“陳紹偉拿起麵前的酒輕抿了一口,果然,還是記憶中的那個味道。
“有一個,不像我這麼沉得住氣,出去瞎溜達了吧“鄒城不在意的說道,”那二位慢喝,我櫃台裏的酒你們隨意拿,我就不打擾二位聊天了。“鄒城識趣的從吧台離開,坐在了靠窗戶的沙發上。
這些年不乏這些來自己酒吧裏感懷傷情的老顧客,聽倦了那些年少輕狂的故事,自己的酒吧就像是個塵封青春記憶的匣子,別人隻是偶爾來這裏回憶一下,而自己卻永遠都生活在這裏,像個已經飛累了的斑禿,棲息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