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長平軍,你們就這樣進去嗎?不如先回去稟報主人吧。”
“稟報?不過是些無用的武夫而已。有什麼值得稟報的?要是人跑了,出了什麼事情,你擔待的起嗎?”
陶蠻蠻此時已經跑進了長平軍軍營之中,還亮出了風佑南給她的長平王府的腰牌。那些長平軍自然是會替她擋住外頭的人的。不過,陶蠻蠻還是先打聽了一下風佑南的所在。
風佑南當然不會直接出現在軍營的。
陶蠻蠻從軍營的側門出去,而後找到了長平王和風佑南暫時地落腳點。他們住在一個小鎮上。
這個鎮子因為臨近京城,許多上京或者離京的人會將此處作為落腳點,所以這裏往來雲集,長平王府這麼多人突然到來也不會顯得突過於兀。
他們選擇這個鎮子還有一個原因是覺得莫忘宮的人可能也會隱藏在這裏。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這裏怎麼看都是個魚龍混雜的鎮子。不過好在這個鎮子小,若是再大些,隻怕又得是另一番天地了!
再說軍營那頭,那些個侍衛還是跑去要人去了。軍士們自然是一口咬定說是不見什麼人過來的。那些個侍衛竟然就說要搜軍營,還說他們包庇賊人。這一下子,立刻就劍拔弩張了起來。這可不是向他們潑髒水,這是朝長平王府和長平軍潑髒水呢!
“這是長平軍,你們幾個小崽子,說搜就搜,是不是皮緊了想讓爺爺們給你們鬆一鬆?”
“長平軍?你們長平軍幾斤幾兩你們不知道嗎?既然都已經被趕出京城了,還有什麼好得瑟的?就連你們的王爺都已經被掃地出門了。簡直是可笑!”
“兄弟們,人家都罵上門來了,還等什麼呢!趕緊把他們剁碎了喂狗!”
這一下,可就真的要打起來了。
此時,一個侍衛攔在了他們之間,說道:“我們隻是來抓賊人的,何必動手呢!一邊是長平軍,一邊是太師府。這裏到底還在京城邊兒上呢。不好吧……”
這侍衛倒是冷靜的很,但是沒人聽他的。那些個人一下子就將他推開了。
“自己沒膽就趕緊滾一邊去,別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
長平軍雖然隻有一部分人在此,但是這兒也足足有兩千人呢。現在聽聞這兒有人鬧事兒,可不立刻就趕過來了嗎?
軍中的副將聽聞此事,也趕了過來。並非是給那幾個侍衛臉麵,而是給那太師府臉麵。
不過,那副將也不是一般人。他雖然是來阻止他們打架的,但是打眼一瞧就看出那些人的武功路數與常人不同,甚至可以用上“詭異”一詞。
沒有一會兒,一隻鴿子落在了副將的肩上,他立刻看到了上麵的信箋。這鴿子是長平軍的鴿子,而這信箋是長平王寫的,風佑南和陶蠻蠻正在趕來的路上。
風佑南和陶蠻蠻用了方術,與鴿子也隻是前後腳的功夫。陶蠻蠻還對風佑南說道:“看吧,我說不用麻煩。還辛苦了人家鴿子。”
風佑南隻是無奈搖頭,而後走到了副將身邊。
陶蠻蠻暗中施展了方術,那些個侍衛的方術就被她壓製了。沒有了方術,他們自然不是那些士兵們的對手,當即就被打得屁滾尿流的。
副將這才走到了外頭,阻止了他們。
“將軍,您放他們走幹什麼?讓他們回去了,肯定會向那個太師告狀的!現在咱們已經這麼慘了,肯定多的是人落井下石!”
“這幫人路數不對。趕緊派幾個人跟著他們,說不定能釣到大魚。”副將見他們一動不動,就補了一句,“這是王爺和少將軍吩咐的。”
那幾個人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瞧見了風佑南,這才急急忙忙地動了起來。
陶蠻蠻笑道:“沒想到你這個少將軍倒是挺有排麵的。”
“受之有愧,受之有愧。”風佑南雖然說得是謙虛的話,但是麵上的表情卻是洋洋自得的。陶蠻蠻也隻是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陶蠻蠻所料不差,那些人逃走之後還是不死心,沒有立刻回去稟報翁木兮,反而是去找了潛伏在京城外的莫忘宮人,讓他們過來報仇。
“能上來找長平軍麻煩,就說明是沒腦子的。能一言不合就打起來,說明是意氣用事的。拿他們做餌,最好不過了。”
長平軍派了人暗中跟著他們,找到了他們藏身的地方。但是也不做什麼,隻是繼續監視著他們。
那些人在那幾個侍衛的添油加醋之下,也派了幾個人去教訓他們。
他們尚且沒有發現自己的方術被壓製的事情。而那個唯一腦子還算清醒的卻因為不合群而被直接鎖在了房間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