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窗戶,房欞都是木質的,有很長久的歲月了,看起來特別的老舊。
屋子裏有些亂,雜草堆了一地,角落裏還有些堆積的柴火——這是個完全沒有現代氣息的地方,更甚至看起來應該是被廢棄了很久的小閣樓。
可是,空氣裏並沒有發黴的味道,反而有種淡淡的檀香。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你別想跑,我不會放你走的。”白世傾警惕的盯著薇薇。
薇薇的視線,這才落到他身上。
還算不得真正的男人,準確的說,該和牧也一般大。
年輕的臉上,沒有白兆炎那些被歲月打磨出來的精明和殘酷。
白世傾看起來要好對付多了!
隻要先把他擺平,趁著白兆炎不在的時間,她有把握能從這裏逃出去。
她可以用手腕上自製的暗器,可是,現在雙手完全被捆著,根本不好掌握方向,更何況,現在白世傾還戒備著她,站得遠遠的。
若是一招沒中,她就別想從這裏走出去了!
所以,真要出手,隻能果決的一次中的!
思緒百轉千回。而白事情那雙眼,卻始終死死的看住薇薇的臉龐,她那雙瀲灩閃爍的眸子,像被陽光照著的溪麵,讓白世傾看得心裏竟然‘砰砰’亂跳。
仿佛,這雙眼在記憶中哪裏見過。
薇薇從他眼裏讀出些什麼來,靈黠的勾唇,收起那副冷冰冰的姿態,眉眼彎成一彎小月牙,可愛的梨渦綻開在小臉上。
“是不是覺得我們見過?”她問。
這聲音在這安靜的空間裏,聽起來格外的清脆。
白世傾迷惑的皺了皺眉。
“我們的確是見過的。”
“什麼時候,在哪裏?”他果然對她的話題有了興趣。
“你好好想想。你不會這麼沒記性吧?我記得你,你卻不記得我?”她似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唇,帶著些些兒撒嬌。
美目流轉,更有幾分誘人的風情。
撒嬌這一招是花澤宇教她的。
一旦遇上壞人,撒嬌裝無辜,哪怕沒辦法脫險,但也或許能讓對方稍微手下留情一些。當然,遇上那些鐵石心腸,打定主意要置你於死地的人,你裝貓裝狗都不管用。
比如現在的白兆炎。
白世傾真的認真的開始思考。
他愛美女,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以前若是見過這樣女孩,他不應該不記得的。
“我就覺得你這雙眼睛讓我很熟悉。一般來說,美女我都能過目不忘。你這張臉,我不一定見過。但這雙眼睛我一定是見過的!”白世傾對自己記美女的記性有把握。
薇薇勾了勾唇,“白少爺果然是很好的記性。你忘了,我曾經在MAGIC救過你一命。”
經她這麼一提醒,白世傾突然響了起來,“你是MAGIC的那個蒙著麵具的舞女?”
“可不是。我可是把你從牧也手上救下來的,你現在就是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過去的畫麵還宛若昨昔,可現在,一切都幾乎變了個天。
而此刻,卻容不得她去緬懷,傷感。
“我可還記得清清楚楚,你是連牧也的女人!”提到‘連牧也’時,白世傾的眸子不懷好意的眯了眯,眸色變得漸深起來。
他靠近薇薇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