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剛掙開黎燁,隻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外傳進來,“不準帶她走!”
“池亦徹?”薇薇訝然,他怎麼來了?
池亦徹的出現,讓費切斯的人默契的讓開一條道來,他沉步走到連清北麵前,不動聲色的將薇薇護在身後,“你不能帶走她。”
“你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對於他,連清北完全不看在眼裏,“不過是個醫生而已,什麼時候也有資格在我麵前大呼小叫了!”
池亦徹冷瞥了眼連清北,麵無表情的開口:“不管我是什麼人,今天薇薇都不能被你帶走。”
“哼!不帶她走,隻怕家族裏其他人不滿意。大家都知道是這丫頭害死了老爺,凶手就站在這,我們若不給老爺一個交代,老爺如何能瞑目?”
“就是,就是!”
“難道我們費切斯就是這麼好欺負的?”
……
身後,費切斯的手下們連連應和。
這形勢看起來似乎薇薇今天必得跟他們走,但池亦徹卻隻是不慌不亂的開口:“如果你們真要抓凶手的話,那也可以。凶手不隻是薇薇一個人。”
“還有誰?”連清北皺皺眉。
池亦徹一字一頓的開口:“費南蕭!”
眾人都是驚訝不解的看著他。大家都不懂池先生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把這麼一大罪名安在費先生身上。
“哼!你以為你這樣子胡扯就能幫著這丫頭開脫?”連清北氣定神閑的將手背在身後,“我看你還是省省吧!”
“開脫?我不過隻是說實話罷了。”池亦徹揚高聲音,替薇薇主持公道,“爆炸的那天,薇薇小姐是為了費切斯著想,一番好意,所以才將白兆炎留下的火藥炸掉。而爆炸之前,她也是授了費先生的意思。她不過是聽話的摁下爆炸鍵而已,所以,你們若是真想抓凶手,還是回費切斯去抓費先生比較合理!”
聽池亦徹這番話,大家都麵麵相覷,似有些動搖。
看這樣子,連清北倒也不急,反而將罪名一下子一齊扣到池亦徹身上來,“我看,你這是想趁亂背叛費切斯,投奔到黎門!什麼好意?老爺死在她手上,這是鐵證的事實。”
麵色陡然一沉,他沉聲命令,“把池亦徹和薇薇小姐給我一齊帶回去。兩個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隻聽“砰——”的一槍,矮幾上的茶杯應聲碎成碎片,水飛濺了一地。
黎燁握著槍,黑沉的俊臉猶如撒旦,他布滿寒霜的眸子掃視全場,“今天誰敢動他們,日後黎門必將全力追殺!”
氣氛一下子緊繃得仿佛一根脆弱的琴弦,大家的呼吸幾乎都屏住了。
仿佛,隻要一個細微的小動作,一場激烈的槍戰就無法避免。
雙方正僵持的時候,立在門口費切斯的手下突然騷動起來。
緊接著……
大家很快的,自覺的側身,讓出一條道來。神色都變得越發恭敬了。
黎門的人,仍舊繃得緊緊的,但不忘好奇的朝門口看去。
挺拔的身姿,映入眾人眼底。
男人的每一步,都沉靜有力。
“終於來了……”池亦徹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側目看到薇薇怔忡的小臉,有些蒼白。
他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隻是退到一邊。
見到來人,連清北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的又鎮定自若,“南蕭,你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