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噠……”
那一柄餐叉終於不堪重負,生生被他折斷了,尖部刺入了掌心,鮮血一滴滴的流了出來,染紅了雪白的桌布,而他卻渾然不知,整個人猶被仇恨的火焰包圍。
邢天昊,你不要高興的太早,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為這一切付出代價。
車子載著禾千亦向醫院的方向駛去。
“你要帶我去哪裏?”她認出這不是回家的路。
“去醫院啊,你不是肚子痛嗎?去醫院做個檢查,萬一動了胎氣怎麼辦?”
“咳……我沒事的,我隻是,不想讓你們兩個繼續狗咬狗似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吵下去……”
這兩個男人打架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邢天昊慢慢的轉過頭,瞪她一眼說道,“什麼,狗咬狗?禾千亦,你這個死女人會不會說話?”
“好吧,我錯了,我說得不對,不是狗咬狗,我們回家吧,我肚子餓了。”
“居然敢騙我,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邢天昊醋意難消的看著禾千亦說。
車子緩緩駛進別墅,車外一個熟悉的身影,使她迅速關上了車窗,阻絕了視線。
一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麵。
胡媽就給禾千亦泡了一杯花茶,“禾小姐,剛剛有一位姓張的先生找你,說想見見你。我看你不在,就讓他改天再過來。”
禾千亦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不管我在不在家,都不要放他進來。”
胡媽看見邢天昊在給他使眼色,就退了下去。
邢天昊把禾千亦拉進了自己的懷抱,撫慰著她說道,“他畢竟是你的爸爸,你打算躲他一輩子嗎?”
“你沒有資格說這話,當初你們聯手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禾千亦白了他一眼說著。
“嘿嘿,要不然再多攢一些賬,等我們老了,走不動的時候再算好不好?”
“這算是表白嗎?”禾千亦學著邢天昊勾了勾嘴角。
邢天昊捏住她的下巴,“小樣,你做這個動作好醜……”
“誰讓你說我醜了,誰讓你說我醜了。”禾千亦跳起來掄起雙拳在他的胸口拚命的敲打。
任旭堯回到家中,將買來的一堆東西扔在沙發上,重重的坐了下去。雙手交握在一起,插在額頭。
“阿堯,阿堯,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呀?阿堯,你是不是去找禾千亦了?”吳夢琪從臥室裏跑出來,穿著一身桃紅色睡衣,披頭散發,像極了一名丈夫出軌的怨婦。
任旭堯臉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沒有,你怎麼成天提心吊膽的。”
“告訴你個好消息,我爸爸升官了,我們可以不要盛世集團,重新投資一家新工資,我是爸爸唯一的女兒,我做什麼他都會答應的。”
吳夢琪的心思任旭堯怎麼會不知道,眸光深沉,抱起吳夢琪就走向了臥室。
“吳夢琪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好養身體,其他事情我來就可以……”
“阿堯,你現在為什麼還對禾千亦那麼好?她把你害成這樣,又害得我流產,你為什麼還喜歡著她……”吳夢琪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任旭堯臉色憂鬱的看著吳夢琪,“你要是再這個樣子,我就把你送回醫院,你的抑鬱症看來是越來越嚴重了。”
吳夢琪張大嘴巴,呆了呆,淚眼朦朧的點了點頭,乖乖的躺在床上。
“好,我不胡思亂想了,阿堯,等我身體好了,我們就再要一個孩子!”
任旭堯擠出一個笑容,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夢琪,不要亂想,我的妻子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