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蕭一怔,紅霞飛上芙頰,內心卻也感受到他的怒意,小手更是一個顫抖,而卓少風的大手警告性的一緊,緊握住奕蕭的小手,然後視線轉了過來。
奕蕭心裏又是一顫,咬緊唇,細細白白的貝齒幾乎把唇給咬破,抬起頭,清澈的大眼望向卓少風。
他突然笑了,笑得那樣明朗,如春花般燦爛,如驕陽般明媚,可是那笑容卻不達眼底,帶著譏諷,隻是微笑著,眼神犀利如刀,望進奕蕭的眸中,像是要穿透她的心一般……
奕蕭被他這樣一看,心裏深深受到撞擊,在驚愕的瞬間,他突然湊了過來,陌生的男性氣息焦灼的噴灑在她的耳邊。“原來是你,很想嫁給我是嗎?”
奕蕭陡然瞪大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容顏,他的五官猶如工匠雕刻出來的,俊美深刻,一雙銳利的黑眸,就這樣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看著自己。
可是,在外人看來,他們之間這樣的對視,就像是含情脈脈的兩個情侶之間的對視,遠處的人又怎麼看的清,一身白色禮服的男人像雕塑一樣高高在上的矗立著,唇邊含笑,而冰冷嗜血的眼神毫無一絲溫度看著眼前得女孩。
這一刻,奕蕭突然覺得,嫁給卓少風,是一件又溫暖,又淒涼的事!
奕蕭隻是淡淡一笑,很安靜的小聲回道:“沒關係,卓氏度過危機後,我可以答應跟你離婚!現在大家都看著呢,你不想出糗吧?”
卓少風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蘇奕蕭的反應,她的反應出乎他的預料,他笑得更加燦爛。“你,果真是居心叵測!”
“清者自清!”奕蕭也笑了,杏眼彎成了月牙,笑得無害,笑得燦爛,隻丟給他四個字。
沒有過多的解釋,她知道,他一定是誤會了。雖然耐心隱隱有些不安,但還沒有失去理智,這一刻,兩家親屬,記者,還有各行各業的人都等著看他們婚禮,一旦出錯,卓氏會更加沒有挽救機會兒。
“好一個清者自清!”卓少風嘴角勾勒著一抹笑意,帶著玩味,帶著譏諷,握住奕蕭的小手,走向了神父。
在神父的引領下,新郎新娘交換了戒指,然後彼此各懷目的地宣誓,最後,神父說:“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卓少風身子一僵,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奕蕭也是很緊張,這個提議一點都不好,說起來他們是陌生人,他怎麼會吻自己?
可是,她想錯了,或許卓少風本來就會做戲,他優雅的俯身,冰涼的唇瓣紳士的落在她的額頭。
奕蕭呆了呆,明顯感受到他渾身上下緊繃的氣息,他是不願意的,可他甘願做戲給那些人看,想來他也是無奈且悲哀的吧!
奕蕭沒有忽略掉神父說“可以吻新娘”後他長長的睫毛下淩厲的眼神更是如冰魄銀針般毒辣,多麼的不情願,他眸子裏隱含著霸氣和王氣,比那寫在臉上直接表露的淩厲更令人膽寒。
他就這樣唇邊帶笑,眸中帶刺卻又柔順無比地吻了她的額頭。
奕蕭的耳膜,和心髒一樣,咕咚咕咚的狂跳起來。
緊接著,卓少風卻一把抱起來奕蕭,在所有人倒抽一口氣驚愕的同時,奕蕭聽到卓少風道:“失陪了,我跟新娘子要去洞房了,各位慢用,玩的開心!”
說完,視線更是高深莫測的掃了一眼蘇東申,直接將奕蕭抱出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