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卓少臣開口。
“走吧,我請你吃飯!”奕蕭淡淡的開口。“不過,要我先把東西放上去,然後再下來!”
他點點頭。
等到奕蕭把菜放回家,再下來,兩人走出小區,在小區外一家幹淨的川菜館停下,奕蕭淡笑著道:“就這家吧!”
“好!”沒有過多的話,沒有拒絕,像兩個老朋友一樣,兩個人在二樓一間半敞開的小包廂裏坐下來。
“Aila找到你了嗎?”奕蕭問了句。
“找到了!”卓少臣神情平靜地道:“她也找過你,抱歉!”
“沒什麼,她大概以為我會知道你的下落。卓少臣,真是好笑,卓少風以為我跟你熟悉,Aila也以為我知道你的下落,其實,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我很珍惜跟你做朋友的緣分!”
卓少臣苦笑:“奕蕭,你不快樂!”
“這幾天我覺得安靜了好多,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對誰問心有愧!如果是以往,我這樣跟你吃飯,會覺得對不起卓少風!可現在,我覺得跟你一起吃個飯,隻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隻要問心無愧,人就會快樂。也因為我可以有朋友,做自己喜歡的事!!所以,我現在是快樂的!”
卓少臣雙眉一緊,沉聲:“奕蕭。”
蘇奕蕭索然淡笑:“曾經不懂得,為愛失去自我,如今曆經一切後,突然覺得女人還是應該首先自尊自愛,才有資格有資本讓男人愛!愛一個人,不能完全卑躬屈膝,日子久了,那樣彼此都會痛苦!”
她這些日子想過很多很多,人一閑下來就會胡思亂想,尤其是和卓少風的疏離期。她會整夜睡不好,擔心他胡思亂想,擔心自己哪裏做不好,而卓少風總是看著她欲言又止的眼神裏充滿了懷疑,幽怨,那時她會覺得壓力很大。
偶爾,卓少風在樓下看會兒電視,她在樓上看到他的眸光,即使隔得很遠,她也知道卓少風的目光是無神的,壓抑的,目光長時間的定在某一個點上,他知道這是極度壓抑的人才會有的眼神,她每一次看見卓少風的這種目光,都如心上被壓了一塊巨石讓她透不過起來。
他們的婚姻存在著問題,那就是還不能完全的相互信任,他們就像是冬天裏的兩隻刺蝟,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距離,離得太近會紮的難受,離得太遠,又覺得冷!她找不到合理的解決方式,唯有遠離。
而當她終於說出離婚的話後,她反而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睡覺也平穩了,不會貪心了,不會胡思亂想了!
他要她全部的愛,卻霸道的懷疑跟她交往的每一個男性都跟她有曖昧,而她,不喜歡他的欺騙,一絲一毫都不喜歡。
“還愛著他,何必作繭自縛?”卓少臣話有點隨意,偏偏語意深遠。
奕蕭隻覺眉心一跳,壓下心裏的澀意:“或許真的是作繭自縛吧!但,有些事,不是我能左右的,努力不下去了,倒不如抽絲剝繭,還彼此自由。”
“也許越是想解脫,越是淩亂!”
“至少我現在覺得很平靜,平靜下來的心更適合安胎!我覺得這樣,仔細想想,也挺好的!”
“你那麼愛他,他卻不懂你!到底值得不值得你愛呢?”他說的有些酸澀和吃味。
奕蕭笑笑。“少臣,值得不值得那是我跟少風的事,我愛他,從來不曾改變,無論我跟他出什麼問題,都是我跟卓少風的事,也改變不了我愛他的事實。值得不值得,愛情沒有辦法等價衡量,愛了便是愛了。他或許有諸多不好,一如我也有諸多毛病,但是我卻容不得別人說他一分不好。我可以怪他怨他,卻容不得別人說他,所以,你如果覺得咱們還是朋友,就別說他一分不好!”
卓少臣先是愣了會兒,繼而搖頭苦笑:“女人還真是奇怪!”
“或許吧!菜來了,吃東西吧!”
她點的菜上來時,就低頭吃飯,不再說話,期間,奕蕭孕吐了一次,卓少臣送上水,讓她漱口。
“產檢了嗎?”他問。
“明天去!”奕蕭安靜的笑笑。
“嗯!”卓少臣也不再說話,吃完飯,卓少臣送她回去,到了小區門口,奕蕭堅持不再讓他送了。
“卓少臣,對不起!”她微微的躬身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