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來再說吧。”爸爸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爾後掛了電話。
傅子博盯著電話很久,心裏百轉千回,難受異常,他知道自己不該對爸爸那麼說,但是他就是一時半會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爸爸如果能夠早點想通,早點過來帶走媽媽,事情何至於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他沒辦法兌現自己的諾言,一再做了個負心漢,他深愛著王瓊,可是卻沒辦法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他還要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王瓊,對不起,對不起……”甚至連對不起他都不敢對王瓊說。
王瓊醒來的時候,腦袋暈的厲害,全身難受,正要動一動身體,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被反綁住了,雙腿也被綁住了,整個人靠在一個冷冰冰的東西上,凍得一個激靈,想叫卻發現自己的嘴巴竟然被人貼住了,隻能發出輕微的嗯嗯的聲音,眼前黑咕隆咚的,什麼都看不見。
我靠,這什麼節奏,綁架嗎?回想起自己剛出洗手間的那一刻,那樣的場景,很難不被定義為綁架吧。都沒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就暈了,自己還真是沒用啊。
王瓊眼睛抽搐了一下,自己好像沒得罪什麼人吧,更何況還是在韓國這個地方,除了中午剛得罪了傅子博,但是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是傅子博。傅子博把自己給綁了,這待遇也太差勁了吧,她好歹也是孩子的媽媽,不至於這麼對她吧。難道是傅子博的媽媽?
王瓊胡亂想著,門忽然拉開了,光透了進來,讓本來黑暗的房間一下子變得很亮堂,亮光讓王瓊的眼睛有些刺眼,不過卻也很快就適應了過來,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身邊有很多木柴堆在旁邊,還有一些幹農活的鋤具,或許她是在一個柴房裏?
王瓊抬頭,來人背對著光,看不真切他長什麼樣子,但是卻能夠看得出此人的體格很是高大。
那人手裏拿著兩個饅頭,湊到了王瓊的嘴邊。一手拉開了封住了王瓊的膠帶。
王瓊隻覺得嘴巴一疼,但是好歹嘴巴還是恢複自由了。也不客氣,立馬就咬住了饅頭,雖然有點硬,還是可以將就著吃的,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哪裏還有挑食的份啊,王瓊也很自知之明地當好一個人質該幹的本職工作,不吵不鬧,給什麼吃什麼,她還想要保住這條命呢。
那人湊近了,王瓊倒是看清楚了那個人的長相,年紀看起來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穿著一絲不苟,很幹淨,臉上的胡子都刮得很幹淨,看起來不像是個壞人,不過現在壞人也藏得深,前腳還有人幫你提東西,後腳那人就從其他人手裏拐走了一兩件東西,這樣的人也多得是。
“我有點渴。”王瓊用韓語說著。
那人有些意外王瓊會說韓語,從旁邊的水缸裏順手舀了一勺子水遞到了王瓊的麵前,王瓊立馬很沒有形象地喝了起來,她實在是太渴了。
兩個饅頭下肚,王瓊算是吃飽了,見那人準備離開,王瓊立馬叫住了他,“或許可以告訴我,你想要得到什麼嗎?”
那人沒說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又回過身來,將膠帶複又封住了王瓊的嘴巴,然後關上了柴房的門,柴房裏麵頓時又是漆黑一片。王瓊真想給自己抽一巴掌,自己幹嘛要問他啊,簡直是提醒他要封住自己的嘴巴啊,王瓊叫苦不迭。這個柴房怎麼連個窗戶都沒有,好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