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死!又玩這套?!
不過,賀連城也沒有心情去應付一個醉鬼,隻好打了電話通知唐暖心。
唐暖心起初不以為意,甚至一聽他說起陸逸之的名字就打算掛了電話,還是他好說歹說,將實際情況誇大了N多倍……
最後,唐暖心好歹是來了。
她必須要來。
因為,賀連城發揮他忽悠死人不償命的好口才,將此番會麵渲染成了最後一麵,就好像她這次不來,以後再也見不到了似的。
好吧!看在婚還沒離成的份上……
她來了!
她搞不懂他們這是在玩什麼把戲,兩個大男人,大白天居然能在家裏喝得醉醺醺的,發什麼神經!
不過,這次來接人倒是比較順利。
陸逸之隻是倒在沙發上,沒有再發酒瘋,要求酒後要亂性。
他看見她之後,隻是衝她懶懶一笑,話中帶著幾分篤定,“陸太太,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接我回家,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
她歎息一聲。
這話中何意,她已經不想去追究了。
昨天晚上,他才在她的心上狠狠地插上一刀,她還不至於那麼犯賤,他今天隨便說一句意味不明的話就忘了疼。
她原本是真的不想管他!
所以,即便她來了,從頭到尾也隻是冷著一張臉,不但不回應他,更不願為他浪費任何表情。
她是自己開車過來的。
於是,請賀連城幫忙將他扶到車上,禮貌地道了謝,正準備要走,賀連城忽然叫住了她,“誒,陸太太……”
其實,他們之間算不上熟。
隻不過,他聽到陸逸之叫她陸太太,所以也跟著叫了一聲。
唐暖心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轉頭望向他,對於陸太太這個三個字,她已經本能地當成了貼在自己身上的標簽。
盡管,這種本能很是讓人無語。
“還有事?”
“聽說,你們在鬧離婚?”
“……”
唐暖心怔了一下。
在她看來,她和陸逸之都要離婚了,那麼也沒必要和他的朋友太熟,賀連城的這個問題,顯然已經超過範疇了。
她該怎麼去解釋呢,不僅是鬧這麼簡單。
她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會有轉圜的餘地。
賀連城像是料到了她的反應,似乎也覺得自己過於冒昧了,尷尬地道:“沒事,就是想和你說一聲,逸之他……好像不想離婚!”
他說完,也不等唐暖心反應過來,擺擺手,折回。
唐暖心感覺自己的心跳立即停滯了兩秒,然後以超快的頻率劇烈地跳動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車上的,望著靠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久久回不過神。
他,不想離婚?
好像?
她從賀連城那句模棱兩可的話中總結不出確切的信息來,卻還是忍不住去偷偷揣測,難道他們兩個男人在一起,說的是這個?
可是,他為什麼不想?
她甩甩頭,討厭這種被他左右情緒的感覺。
回到家,夜幕已經降臨,她打開車門將車上的男人給拖了下來,一邊扶著他上樓,一邊對他的不配合加以指責……
“喂!抬腿!”
“……”
“你站好行不行?你這麼重,我怎麼……扶得動你!”
“嗚,頭好疼……”
他長長的手臂架在她的肩膀上,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到她的身上來,連腦袋也靠在她身上,迷迷糊糊地嘟噥了一聲。
唐暖心無語透頂,忍住想要一腳將他從樓梯上踹下去的衝動,將他扶進臥室的時候已經喘得不像話。
大床近在咫尺,她心想將他弄到床上就算完事了。
豈料,兩人步伐淩亂,也不知道是誰絆到了誰,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倒了下去,她趴在他身上,鼻子重重地撞上他堅硬的胸膛,疼得差點飆淚。
她剛要起來,他卻趁著醉意猛地一個翻身……
天旋地轉,他上她下。
居然這麼利索?
唐暖心被他沉重的身軀壓在身下,呆愣地望著天花板,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這是真醉還是裝醉?
“喂!陸逸之……”
她抬手推著他的胸膛,他不但巋然不動,還收緊手臂擁住了她,埋頭下來,將帶著酒意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上,可憐兮兮地道:“別動,我頭疼……”
“疼死你算了,起開!”
“陸太太好狠的心,嗚……居然詛咒親夫!”
“很快就不是了!”
“是!”
她說一句,他答一句,雖然語調含糊不清,可他的條理倒是清晰得很,搞不好真的是在裝瘋賣傻占她便宜,她懶得再和他胡扯下去。
“陸逸之,你起來!”
“沒力氣了,我要睡覺,好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