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儀回家安頓好了母親和弟弟,讓他們不要擔心,安心在家等著。

雪雁隨後也回來了,跟她彙報道:“二小姐現在正在院中賞花呢,四小姐剛剛從三小姐房間出來回家了。”

徐令儀隨即起身:“好了,我們走。”帶著雪雁徑直朝著徐彩月的院子走去。

徐彩月剛剛跟徐子平彙報完了,玉鐲子已經藏到徐令儀的床上了,今天徐令儀一直在外,她的貼身丫頭也都跟著出去,不會有人發現,現在就等著老夫人回來了。

徐子平十分的高興,還送了一盒水粉給徐彩月,獎勵她做的到位。

徐彩月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好的水粉,正興高采烈愛不釋手觀摩著呢,突然就看到徐令儀帶著雪雁走了進來,她心裏一驚,手上的水粉一下子跌落在地,粉盒的粉碎,她一下心疼的抓心撓肺。

“月姐,你臉色怎麼這樣不好看?出了什麼事情嗎?”徐令儀進門就看到她腳邊摔碎的粉盒,那個粉盒她看的很清楚,那是祖母上次給她們幾個嫡孫女的。

現在居然在徐彩月的房中,徐子安和徐子平都不是這樣慷慨之人,她進一步確認徐彩月肯定就是主謀了。

“沒什麼事,打翻了一個粉盒而已,令儀,你來有事嗎?”徐彩月謹慎的問道。

徐令儀假裝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今日我來確實有事相求,姐姐知道我之前跟鶯姐鬧得不愉快,但是大家都是姐妹,我不想弄的生分了,想要直接去找她道歉,又擔心她不願意原諒我,所以特意來請月姐陪我一起去。”

徐彩月稍微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為這個事情,她隨即就要拒絕,徐令儀卻又很快的說道:“咱麼姐妹幾個,我知道姐姐是最體貼人的,就連祖母也經常誇姐姐處事機靈,所以我才會特意來邀請姐姐一起的。”

兩三句話,就誇的徐彩月有些飄飄然,她一個庶女,娘親出身卑微,在府裏很少有人看的起她,現在突然聽到徐令儀說連祖母都誇她,一下子就輕飄飄起來。

“那我就隨你去看看吧,大家都是姐妹,怎麼能彼此生分呢?”她一邊說著,一邊就起身隨著徐令儀往外走。

徐令儀低著頭,跟在她的身後,冷冷的看著她的背影,說的真好聽,要置自己的堂妹於死地的難道不是她嗎?

兩人很快來到花園裏,徐子鶯正站在一處花叢前,看到徐令和徐彩月走來,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好好的心情,看到這些人全壞了,香草,我們走。”

徐令儀假裝沒有看到她的垮掉的臉色,直接走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笑顏如花:“鶯姐姐,看到妹妹掉頭就走,看來還是在生妹妹的氣呢,上次是妹妹不好,在這裏給姐姐賠罪了,請姐姐原諒我好不好?”

徐子鶯略驚訝的看著她,想起那天徐令儀拿著斧頭把她關在房裏的樣子,那樣凶狠,現在雖說是來道歉的,可是眼中一點悔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