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感覺剛才小姐說的話,她還能聽的清楚,可是剛才這段話……
“小姐,我沒有疑問了,您不要再念經了,什麼可能不可能,我聽不懂啊。”海棠表示自己服輸了,徐令儀得意一揚下巴,“我要是男人,肯定就是範蠡級別的。”
第二天下午,徐令儀帶著海棠再一次來到茶樓,讓車夫在茶樓後門處等著。
後來就看到湯玉蝶的馬車從沈府出來,來到茶樓處,湯玉蝶很快的下車,然後她的那輛金碧輝煌的馬車又繼續往前走去了。
湯玉蝶今天打扮的十分樸素,見麵之後,她很快的說道:“我讓我的丫頭,帶著馬車去我經常買東西的地方逗留了,這樣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我來這裏。”
徐令儀點點頭,果然是湯玉蝶,行事風格小心謹慎。
她們從後門出來,坐上馬車一路疾馳,朝著西城而去。
在馬車上湯玉蝶緩緩的告訴徐令儀,其實她後來偷偷的去找到湯婆婆,可是她已經不住在村裏了,她的身份特殊,又不敢直接打聽,隻能暗地裏打聽,一直沒有消息。
“其實我很害怕,我害怕奶奶已經不再了,這樣就算是我找遍天涯海角也找不到她了。”湯玉蝶說著,眼淚滴落下來。
“其實湯婆婆也一直在找你,她從鄉下來到西城,就是想要找你,一直惦記著你。”徐令儀不敢說的太多,她怕湯玉蝶承受不了,這些年湯婆婆為了尋找她,吃了太多的苦。
終於來到了青衣巷,馬車依舊停在巷口,徐令儀下車帶著海棠和湯玉蝶往前走去,突然她感覺牆上好像有個黑影閃過,徐令儀立即看過去,牆上什麼都沒有。
徐令儀狐疑的又轉頭看了一圈,並沒有什麼異常,“難道是我眼花了?”她嘀咕著。
很快就到了湯婆婆居住的小院門前,湯玉蝶的手都是顫抖著的,徐令儀和海棠已經走到門口了,轉頭看到湯玉蝶還站在後麵沒有動。
徐令儀轉頭看著她,歎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來一首詩:嶺外音書斷,經冬複曆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徐令儀走上前輕聲對她說:“別害怕,我帶你過去。”
她牽著湯玉蝶的顫抖的手,帶著她一步步走向小院,進門之後,徐令儀高聲喊道:“湯婆婆,我來看你了。”
湯婆婆聽到聲音緩緩的從屋裏出來,笑著說道:“是徐姑娘啊,快來,湯婆婆給你做糖吃。”湯婆婆的視力已經很弱了,幾乎是摸索著從屋裏出來的。
湯玉蝶的眼淚滾滾而出,她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隻有洶湧而出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蔓延過她的捂著嘴的手背。
徐令儀上前扶住湯婆婆,聲音微微有些哽咽,說道:“湯婆婆,你看我帶誰來看你了?”
她扶著湯婆婆,一步步的把她引導湯玉蝶的跟前,湯婆婆抬頭一看,一下子就怔住了,雖然她看的不是很清楚,雖然對麵這個哭成淚人兒的姑娘並沒有說話,但是湯婆婆一下子就認出來了,這是她的小孫女小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