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魏藍身體虛弱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著頭頂的床幔,連日的絕食讓她已經脫力,終日昏昏沉沉,十分疲乏。
她想,如果一切能夠隨著她的入睡就此結束,該多好啊,這樣,就不必再這樣痛不欲生地活著了......
“皇上駕到!”
門外高聲的通報,讓床上的人身體猛然顫動了一下,她聽見了什麼?那個男人,竟然來她的寢宮了?
魏藍宮中的宮人也是十分震驚,皇帝的突然造訪讓他們手忙腳亂起來,心中也在猜測著皇帝的來意。
難道是皇後懷孕不宜行某些風花雪月的事情,皇上終於想起來他還有一位新納的妃子來了?
想到這眾人心裏皆是在下一秒就堅定地搖了頭否定了這個猜測。
別人他們不知道,可是他們的皇上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要知道,皇上愛皇後,已經遠遠超出了愛這個江山和他自己。
所以,皇帝來這裏是.......難道是為了防止新妃惹得皇後不高興礙了他的眼想要來清理驅逐她出宮來了?
嗯,這倒是十分有可能的......
於是,宮人們都抱著這個猜測暗中小心翼翼地觀望起來,同時再一次為這位堪稱炮灰的魏藍小姐抹了一把同情的汗。
仔細想想,這個魏藍還真是太可憐了!
魏藍正為這皇上的到來而呆愣,伺候她的宮女就已經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魏姑娘,你快起來,皇上來了,您快些起來迎接才是!”
說著將人從床上攙扶起來,又拿起一旁的衣物為她穿上整理好,而魏藍至始至終都由著她動作,不發一語。
鍾灝一臉冷漠地坐在這個陌生的行宮中,喝著茶水,等了些時候,神色有些不耐,對魏藍也不滿起來。
這個魏藍,怎麼這麼久,朕還要趕著回去給儀兒說書呢,耽誤得久了儀兒該無聊壞了......
正想著,門外終於有了來人的身影,鍾灝掀起眼簾,麵無表情地看著一臉蒼白的魏藍被宮女攙扶著腳步虛浮地走進來。
“臣女參見陛下,來遲未能在門口迎接,是臣女的錯。”
鍾灝的內心毫無波動,他令人將魏藍扶到遠處的一張椅子上坐好,便揮退了宮人,隻留下身邊的大太監和她的一個貼身侍女。
“朕今日來,是給你一個出路和選擇。”
魏藍抬眼看他,不知他是何意,
出路?選擇?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還能有什麼出路,還能有什麼選擇。魏藍在心中苦笑自嘲道,麵上卻淡然回道:“臣女愚昧,請皇上直言。”
“你可知朕有一得力助手,他和你爹堪稱朕的左膀右臂,亦是朕多年的好兄弟,好知己。”
“皇上所言,可是白軒宇白大人。”魏藍聽他這麼一描述,腦海裏瞬間跳出一個男子的容貌,脫口而出道。
“正是。”鍾灝挑了挑眉,看她的反應,她應該是對白軒宇有著很深刻的印象,這樣的話......某男人覺得十分滿意。
“你覺得他如何?”鍾灝嘬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問道,這個問題讓魏藍秀眉皺了起來,他想幹什麼?
“陛下問這話是何意?”魏藍心裏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某個念頭一閃而過,讓她覺得荒唐非常,她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會的。
“你隻管回答朕的問話便是。”鍾灝不回答她的話,隻是讓她回答,他想聽聽她對宇軒是和看法和印象,然後才知下一步能否走得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