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湛收起長劍,冷哼了一聲,嘲諷的說道:“不愧是程將軍,這樣的時候,還懂得以退為進,你算準了現在我不能動你,所以才這樣說的吧?”
他以為這是程雲錦的計謀,其實她是真的想死了,從此一刀兩斷一了百了。
“你放心,死是最容易的事情了,我不會讓你得逞!”慕遠湛眼神淩然,然後俯身一撈,像是抓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把她扯到馬背上。
劇烈的拉扯,讓她前胸和後背的傷口,全部綻開,她再一次痛暈過去。
旁邊的慕遠浩這才說道:“哥,你誤會了,我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你給我閉嘴,回頭再跟你算賬!”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策馬離去。
慕遠浩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臉上的表情褪去,目光冰冷,高深莫測。
湛王府,慕遠湛抱著昏迷的程雲錦,一路來到她的寢室,把她用力扔在的床角。
疼痛折磨的她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床前站著的慕遠湛,他正在緩緩的除去身上的衣物,步步逼近她。
“慕遠湛,你想要做什麼?你不要過來!”她定定的看著他,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裝什麼傻,你不是饑.渴難耐嗎?難道隻能讓別的男人碰你?”他諷刺道。
終於明白了他的用意,程雲錦往床角縮去,成婚三年,他從來不等靠近她,洞房那夜,滿心期待的她,蓋著紅蓋頭,坐在床邊,等著他的到來。
一直到深夜,喝的醉醺醺的慕遠湛終於回來,一把掀開她的紅蓋頭,程雲錦嬌羞抬頭,看到的卻是他厭惡的眼神,她的心瞬間冰冷。
“我為什麼娶你,你心裏清楚,我能給你的隻有這個婚禮,別想再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東西!”說完就扔了紅蓋頭,再次離去。
那一夜,她直直的看著紅燭燃成紅淚珠,獨坐到天亮。
總以為,他會被她感動,總有一天,會願意靠近她。
這一天終於來臨,她卻不想要!她不要他帶著不屑和厭惡的神情靠近她!
程雲錦奮力掙紮,可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慕遠湛伸手一探,就撕碎了她的衣衫。
看到她前胸被鮮血然後的紗布,還有後背血肉模糊的傷口,他的手一頓,她竟然傷的如此嚴重嗎?
就在他愣怔的一瞬間,程雲錦抓住機會,立即出掌,正對他心口而去。
慕遠湛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捏住的她的手腕,眼神再一次冰冷:“你就如此不想讓我碰你?”
“對!你想要女人,滾回柳飛燕的床上,我程雲錦不稀罕了!”她言辭犀利,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也是程家兒女的性格,要不起的東西,不要總可以了吧。
她寧願他永遠不要碰她,也不要在這樣的時候,以這樣屈辱的方式靠近他。
慕遠湛憤怒不已,他隻看到她的拒絕,卻看不到她眼中悲傷破碎絕望的眼神。
他撕碎了她的衣衫和她最後一絲的尊嚴,猛然衝進她身體的時候,程雲錦咬著牙,閉上了眼睛,她不要記住這一刻他厭惡憤恨狠毒的模樣。
身上的疼痛,讓她全身都顫抖不止,她下意識的抱住他,攀附在他的身上,兩人之間再無縫隙。
如此相近的兩個人,兩個心之間的距離,卻仿若隔著一生一世。
“慕遠湛,我恨你!”她終於哭了,眼淚洶湧而出,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慕遠湛,你這樣對我,你喪盡良心!”
在他的身下,她的哭聲都是破碎的,慕遠湛低頭看著她,不知為何,心裏一軟,把她輕輕的摟在懷中,程雲錦嚎啕大哭,沒有看到這一閃而逝的溫情。
成婚三年,終於圓房,以這樣慘烈屈辱的方式。
許久之後,慕遠湛終於起身,程雲錦躺在床上,轉頭看著他的背影。
他身上的長袍是她親手做的,習慣的執劍的雙手,撚起針線並不輕鬆,她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改了無數次,終於做成這件衣服,顏色樣式甚至上麵的刺繡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來。
可是,他穿著這件衣服,去跟另外一個女人歡好,多麼諷刺。
“找個大夫來看看王妃的傷!”
聽到他在門外吩咐侍女,口氣也是淡淡的,想必是擔心她死了,他就會失去程家軍的擁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