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獻毅搖頭歎息道:“你啊你,怎麼這樣傻,你快走,我來攔住他。”
程雲錦看著疾馳而來的慕遠湛,搖頭歎息道:“獻毅,讓我來做個了解吧。”
此時的慕遠湛心裏都是狂怒,她竟然再一次拋棄了她,跟四年前一樣,四年前她也是假裝溫順,假裝對他言聽計從,然後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一把火燒光了所有,然後毅然決然的離開了他。
他度過了暗無天日,行屍走肉般的四年時光,好不容易再一次見到了她,自知曾經是自己對不起她,所以竭盡自己的全力去彌補她,對她好。
結果她再一次選擇離開他,甚至離開的方式都是一樣的,今晚她那麼溫柔,那麼善解人意,讓他怎麼能接受她的離去,她還不如趁著他昏迷,一刀殺了她,然後再走呢,這樣他就不會如此痛苦了。
等到他看清楚,帶著程雲錦一起逃跑的居然是君獻毅,他更加憤怒了,她果然是為了這個男人,不行,他絕對不會允許程雲錦的心裏還有別的男人。
慕遠湛的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隨即射出一直利劍,至奔君獻毅而去,程雲錦立即警覺的發現了,連忙抽出長劍格擋了一下,他的箭力道太大,震的她的手發麻。
被她擋了一下,這隻箭沒有射到君獻毅的要害之處,卻也直直的射在他的胳膊上。
程雲錦看著受傷的君獻毅,轉頭怒視的著慕遠湛:“慕遠湛,你放過我會怎樣?能死嗎?”
慕遠湛立在馬背上,同樣怒視著她:“程雲錦,你原諒我又能怎樣?跟我回去能死嗎?”
程雲錦突然策馬轉身,朝著慕遠湛急馳而去,她絕對不會跟他回去,回想曾經跟在他身邊的日子,隱忍的痛苦,得不到的絕望,她再也不要回到從前了。
慕遠湛看著夜色中朝著她疾馳而來的程雲錦,她清麗的小臉,閃著水光的雙眼,在夜風中翻飛的黑色長發,仿佛帶著一股魔力,讓他看直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她越來越來。
直至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痛,他才反應過來,程雲錦剛才出刀有多塊。
她想要殺了他!她居然如此恨他!
慕遠湛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從馬背上摔了下去,恍惚中聽到程雲錦說道:“慕遠湛,我早已跟你說過,我們之間已經恩斷義絕!如果不能生離,那就讓我們死別吧!”
君獻毅震驚的看著程雲錦,她的話說的這樣決絕,仿佛已經可以放下一切,可是,雲錦,為什麼你會淚流滿麵?
慕遠湛的侍衛找到他的時候,大驚失色,之間他躺在路邊上,已經奄奄一息。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慕遠湛躺在青城寺寺廟後麵的廂房裏,方丈親自為他上藥,搖頭歎息道:“恐怕已經傷及心脈了,十分凶險,雖然撿回一條命,以後也得小心將養著了。”
慕遠湛根本不顧及這些,沙啞著嗓音問道:“她真的走了?”
侍衛點點頭說道:“是的,往雲南方向去了,需要派人跟著嗎?”
慕遠涵虛弱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相信君獻毅已經為她安排好了一切……”
侍衛看到他落寞的神情,有些心疼主子,也替主子不平:“您對王妃這樣好,她卻還是離開了您,還把您傷的這樣重,王爺,您何必這樣執著呢?”
“不怪她的,是我逼得太緊了,而且她不知道我心口有傷,她這一劍本不會傷我這樣重的,這不怪她。”慕遠湛為她開脫,雖然他這樣說著,程雲錦的這一劍終究還是讓他傷心了。
他不顧青城寺方丈讓他好好休養的建議,執意回京了,不想再留在這個傷心之地了。
失去了她,慕遠湛感覺自己的生命也已經沒有了色彩,活得長還是活的短,對他來說已經是無所謂的事情了。
回答京城,他還是住在程雲錦曾經住過的上林苑,不理朝政,整日足不出戶。
程雲黎來看他,看到他頹廢的樣子說道:“外麵人人都在傳湛王爺瘋了,你知道不知道?遠湛,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怎麼樣才是正常一點?”慕遠湛反問程雲黎。
“娶妻生子,處理朝政大事,為天下百姓造福,這才是一個大男人該做的事情。”
慕遠湛苦澀一笑:“這第一件我就做不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除了程雲錦,我誰也不要。”